慕雲廷覺得自己應該跟夏輕妍好好談談。
她既然承認了喜歡自己,自己也該跟她表達心意。
“今天——”
“夫人,吃藥了。”
慕雲廷的話被突然出現的冷月打斷。
就見冷月端著個藥碗走了進來。
蘇暖抬頭看看冷月,又低頭瞄了一眼畫中的旬狐狸,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她不動聲色的將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然後笑眯眯的抬頭看向冷月。
“這藥是姐姐親自熬的嗎?”
姐姐兩個字驚得冷月手一抖,碗裡的藥差點灑出來。
比她還吃驚的是慕雲廷,這女人在搞什麼鬼,吃醋吃得腦子壞了不成?
“這藥是我熬的,可是賤妾身份低微,擔不起夫人這一聲‘姐姐’。”
“你比我年長,怎麼就擔不起。”蘇暖皺眉,裝出點脾氣,“我早就不想聽姐姐賤妾賤妾的稱呼自己了,好像姐姐真的是個妾。以姐姐這張臉到哪裡都是做當家主母的料。”
她一口一句“姐姐”,叫得冷月汗毛直豎。
這女人不會是摔了一跤,摔殺了吧。
“夫人這麼說冷月也不敢以姐姐自居,夫人還是叫我名字吧。”
蘇暖好像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點頭說道:“也好,那我還是喚你冷月姑娘,你也不要總是夫人夫人的叫我,就叫我夏掌櫃吧。”
冷月瞥了一眼慕雲廷,後者的臉黑成了鍋底。
“這,這怎麼行,夫人的心意冷月心領,規矩不能亂,我還是叫您夫人,就求您彆再趕我走,我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若夫人真趕我走,我也不知道該去哪。”
呸,還真會抓時機啊!
留就留,反正狗男人的心也不在我身上,留下你惡心惡心家裡那位,還有旬狐狸,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安分。
“沒地方去就先跟著我吧,我正好也少個人說話。”
冷月將手中的藥碗遞上前,“那夫人先把藥喝了吧,喝完藥我陪您說說話。”
看著眼前的藥碗,蘇暖有些猶豫,冷月肯定是不會用這碗藥害死自己,可是難保她不在藥裡下點兒什麼讓自己難受的藥。
這女人不簡單,背後還有人指使,自己還是小心點兒的好。
“我怕苦,冷月姑娘去幫我買包糖來好嗎?”
“好,客棧的廚房應該就有糖,我去給夫人衝一碗糖水來。”
蘇暖砸吧砸吧嘴,糖水不也是水,下點無色無味的藥也發現不了,那自己支開她的意義在哪?
“我不喜歡喝糖水,剛才回來的路上我看到有間鋪子在賣桂花糕,冷月姑娘能不能跑一趟,替我買兩塊回來?”
這能說不好嗎?
冷月心裡罵了句真難伺候,嘴上卻應了句“好”。
人走之後,蘇暖也不管慕雲廷還站在身側,快開窗戶,一揚手就將那碗藥潑到了窗外。
“啊!”
樓下有人驚呼。
蘇暖住的這間客房還是昨晚住的那間,昨天怕應恕來找她,她特意要了一個後窗對著暗巷的房間。
這條巷子是兩旁幾乎都是商鋪的後院,晚上連個人影都看不著。
怎麼一碗藥潑下去就那麼準潑到人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蘇暖扒著窗台就往下看,隻見一人正往巷口跑。
那人跑的飛快,臉上的藥湯直往後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