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又在湖心,要把兩個人送下船,那得用小船。
這大半夜的,蘇暖都替夜隱頭疼。
此刻的夜隱也真的是頭疼,這位夏側妃怎麼就那麼敢說呢!
還開口就是太子殿下不舉。
這要是被外麵這兩位聽去了,傳了出去還不得在南召國掀起軒然大波啊!
再說她自己都沒試過怎麼就敢說殿下不舉呢!
這女人真該殿下好好治治她。
蘇暖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心裡想著夜隱怎麼送人下船,是一手拎著一個飛回岸上,還是開船把人送回岸上再回來。
這兩個辦法夜隱都沒用,因為用不著。
午夜的湖麵有人蜻蜓點水般在湖麵上劃過,連個水波紋都沒留下。
這一下劃出去好遠,直落到另一艘船的船頭。
這船正是暗衛安排在湖麵上的接應,太子殿下遊湖,就算是隱匿了身份該做的保護也一樣都不能少。
這種暗處的安排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暴露在人前的。
夜隱吩咐了幾句,這條船就朝著太子殿下乘坐的船駛去。
蘇暖這會腸子都快悔青了,怎麼就糊裡糊塗的說了那句話,他不舉就不舉唄,大不了心也撈不著,身子也撈不著,總不丟小命的好,這要是殺她滅口可如何是好!
外麵有低低的說話聲,不消片刻,梅如念和冷月就被移到了另一艘船上,他還一臉的懵。
這船的主人雖然沒說明身份,可是他猜這人就是當今太子殿下,能把自家老爹在小綿郡被排擠被陷害的慘況說給太子殿下,他相信老爹這郡守的位置還能穩坐,說不定還能被往上提一提。
跟太子殿下暢聊了兩個時辰,他到躺在床上睡下心裡都是激動的。
這是太子,是儲君,未來的皇上,自己能跟皇上暢聊,這通天的門就算打開了,明年的春闈他要是能考個靠前的名次,那通天的梯子就算有了,以後何愁仕途不暢,說不定他能比自己老爹的仕途走的還遠呢。
他把以後在皇城裡買的宅院都規劃好了,甚至書房的樣式,臥室的門朝那邊開都想好了。
正想得美,卻被人從被窩裡提起來,趕到另一艘船上。
這不得不讓他多想,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惹得殿下不高興了,還是太子殿下一會兒要接見彆人,不會是小綿郡那幾個世家大族想攀附太子吧!
站在另一艘船的甲板上,梅如念忍不住看向自己剛剛睡過的大船,漆黑安靜,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看不出有什麼名堂。
冷月比起梅如念就冷靜得多,風月場中這麼多年她當然知道花船上的聲音對於男人來說有多催情。
這會兒讓人清場還能是為什麼,必定是那位癡情的太子殿下要寵幸他的側妃,怕弄出動靜來麵子上不好看。
哼,男人啊,什麼癡情也抵不住一個溫香軟玉的身子。
荀箏你就是個笑話!
夜隱站在船頭,將兩人的神色儘收眼底,他又開始頭疼,一會兒殿下“教訓”夏側妃要不要讓這兩人聽到動靜,那樣的話殿下不舉的謠言不攻自破。
隻是殿下要是知道了會不會......
不管了,殿下的名聲重要!
場地清理完,夜隱在船艙前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自己也退到了另一艘船上。
大船上的侍衛都撤到了小船上,他不放心,站在小船船頭盯著水麵的動靜。
一眾侍衛都不敢掉以輕心,默默分散在小船的甲板上,嚴陣以待。
冷月和梅如念被請進船艙,也沒了睡意。
夜隱退下後,蘇暖立刻就慫了,“殿下,我錯了!”
“錯哪了?”
“不該胡說八道。”
“哼,你看你就是故意這麼說,想讓我證明給你看。”
啊?我是這麼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