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疼得淚眼汪汪。
廖辛夷卻不吃這一套,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是我的病人,咱們兩個之間哪來的仇?”
“沒仇你下手這麼狠。”
蘇暖委屈巴巴的說道。
“不狠一點怎麼把你的骨頭正過來。”
辛夷重新把蘇暖的傷腿固定好,繼續說道:“你要是再不聽話亂跑亂跳,你這條腿就彆想要了。”
“那我明天把藥材湊齊了,這條腿要多久能好?”
“你湊齊藥材,我為你配置藥膏,原本半個月就能好,現在傷情加重,恐怕時間要加倍了。”
加倍就是一個月,這不是白折騰嗎,搭著人情不說,自己還白白遭罪。
蘇暖心中正腹誹,就聽廖辛夷繼續說道:“你的骨頭已經錯位,不想再正一次骨就,就彆再碰這條腿,尤其房事上要小心才是。”
蘇暖的臉騰的一紅。
廖辛夷看著她的囧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暖見狀忍不住開口說道:“你笑起來這麼好看,應該多笑一笑。”
兩人閒聊著,清清冷冷的廖神醫也變得不那麼嚴肅。
獵鷹雖然蒙著眼,耳朵可好使呢,聽著兩人說笑,手裡扶著一具軟綿綿的身體,心裡突然就想起某個人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直到當歸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進來。
“先生,藥熬好了。”
藥熬好了,就意味著該替冷月拔箭。
蘇暖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句:“這一箭穿心而過,拔了箭真的沒問題嗎?”
“誰說這箭穿心而過,這姑娘的心天生長在右側,真的一箭穿心她怕是當場就死了,哪還用我救治她。”
竟然是這樣!蘇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冷月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長在右側?
“行了,你的腿已經包好,自己小心些就沒什麼大問題。”
廖辛夷說完伸手接過冷月,對獵鷹道:“把你家夫人抱到椅子上去。”
“啊?”
“啊什麼,她現在不能動,你把她抱過去。”
獵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側妃娘娘就把喜歡的糖兔子給了獵風殿下就醋的不行,萬一讓殿下知道自己抱了側妃娘娘,那還不得要了他小命。
獵鷹不願意抱,蘇暖倒是大方,小手一招,把獵鷹叫到跟前,讓人背對她蹲下,然後爬到人家背上,整個動作流暢又自然。
這兩人離開床邊,廖辛夷和當歸就開始著手救治冷月。
他們先給冷月灌了藥,當歸又準備了熱水和止血的金瘡藥。
蘇暖就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忙碌。
這一晚,蘇暖就住在了仁心醫館。
一夜未歸,也沒人來找她,想來慕雲廷外出還沒回來。
第二天,獵鷹親自回了一趟彆院。
餘老爺說話算話,一大早就派人把藥材送來了過來。
有了這些藥材,廖辛夷用了大半天的時間調配。
這一天仁心醫館破天荒的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