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正在腹誹楚七,就聽慕雲廷開口說道:“他應該是去抓刺客了。”
“殿下怎麼知道他不是跑了?”
蘇暖問道。
“他不敢!”
“殿下好像很了解楚七,你們以前認識?”
“不認識,我隻是比較了解他師兄。”
蘇暖更好奇了,楚七是打造金銀玉器的工匠,他的師兄難道是給皇家打造金銀玉器的工匠?那自己可要認識認識,說不定能把人挖過來做個活招牌呢。
“殿下可否替我引薦楚七的師兄?”
“你認得。”
“啊?”
此時彆說蘇暖就連獵鷹和暗衛都好奇這位楚七的師兄會是誰,全神貫注的聽著二人的說話都沒注意到有人朝他們走來。
蘇暖耳朵靈敏,最先發現有腳步聲靠近,抬頭看就驚愕的發現楚七押著個男人走過來。
此時的楚七整個人的氣質都跟之前大不相同,簡直變了個人。
蘇暖都看呆了。
慕雲廷見狀又往楚七身上飛了兩把眼刀。
楚七二人來到眾人麵前,那被押著的男人立刻跪了下來,誠惶誠恐道:“貴人饒命,小人不是故意驚擾貴人啊!”
“怎麼回事?”慕雲廷問楚七。
楚七揚揚手裡的兔子,回道:“都是這隻兔子鬨的。”
剛才被擋著眾人都沒發現楚七還拎了隻兔子,此時目光都轉向那隻兔子。
就聽楚七繼續說道:“這人是附近村子的獵戶,剛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兔子的一箭,就是偏的有些離譜罷了。”
“未必就是射偏了,這人得帶回去好好審一審。”獵鷹道。
“那太小題大做了吧!”楚七嘟囔著。
獵鷹正色道:“這都什麼時辰了,哪有獵人天黑了還打獵的。”
“冤枉啊,大爺,小人真的隻是個打獵的,隻是手藝不精,白天沒機會摸這張家傳的弓,隻有天黑了才敢把弓偷出來用。大爺若不信可以隨我回家去問我爹,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時慕雲廷突然開口:“他不像在撒謊,不用為難他。”
說著轉向跪在地上的獵戶說道:“你可以走了。”
那獵戶千恩萬謝的起身,卻沒走,走到楚七麵前,哭喪著臉道:“這位公子,你把弓還我吧,沒有這弓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楚七臉一繃,問獵戶:“你是不是你爹的親兒子?”
獵戶回道:“是啊!”
“那你就放心回去吧,你爹不可能因為一張弓打死自己親兒子。”
“這弓是祖上傳下來的,我爹把它當成命根子,寶貝得很。弄丟了他真的會打死我的。”
“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爹怎麼這麼狠毒啊,有這樣的爹你不如不回去,要不你跟我走吧。”
“啊?”
獵戶都懵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有點懵,隻有蘇暖注意到了那張被楚七背在背後舍不得還給人家的弓,儘管光線很暗,她還是看到了弓弝上裹著的一小片金屬片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她猜楚七看上的八成就是這東西。
於是,她指著那一小片金屬對獵戶說道:“小哥,你上麵的花紋很漂亮,我想買下來,你可願意?”
“貴人要買下這張弓?”
“不是,我就想買這塊銅片。”
“這......”
獵戶有些為難。
蘇暖也不逼他,隻從錢袋裡掏出一錠金元寶。
一塊破銅片換一錠金元寶,獵戶不再猶豫,當即拿出隨身帶著的小刀就要拆那塊金屬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