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冷哼一聲,一把奪過看守的鑰匙,自己動手打開了牢房的門。
牢頭在一旁陪著笑臉,沒有半點出手阻止的意思。
這正是他要的效果,夏側妃氣勢洶洶的來地牢,非要放人,還自己搶了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蘇暖走出地牢的時候身後又多了三個男人。
臨走時她拍了拍牢頭的肩膀,讚許道:“是個會做人的,守著個空地牢浪費了。”
牢頭一聽眼睛都亮了,連忙說道:“小人施環願意替側妃娘娘賣命,任憑娘娘差遣。”
誰不知道夏側妃掌管府裡中饋,能在她手底下辦事那肯定比看守地牢有前途。
“嗬嗬”
蘇暖乾笑兩聲,她也沒想到她就隨口稱讚了一下,對方就當了真,這倒讓她不好意思了。
“施環是吧,我記住你了,有合適的差事我一定想著你。”
這話倒不是敷衍,這牢頭年紀不大做人圓滑,有些差事很適合他做,蘇暖是真的記在心裡了。
離開地牢後,蘇暖讓丁總管在侍衛住的地方給小白安排了住處,又從賬上支取了些銀子,安排蘇青陌和楚七去租房子,並且讓丁總管親自送蘇青陌去飄香茶莊,接手掌櫃的位置。
至於楚七,還有待下一步安排,隻能讓他暫時跟蘇青陌待在一起。
把幾人安排妥當,蘇暖想回將軍府一趟,她要回去看看三哥,順便跟爹爹說一下,暫時不要替她跟太子和離之事。
可惜人還沒走出太子府,皇後的懿旨就到了,宣她進宮。
蘇暖還記得那些黑衣殺手對自己窮追不舍的模樣,對皇後多少有些恐懼,但是該來的躲不掉,皇後這一關她早晚都要闖,她就不信皇後敢在皇宮裡對她動手,若是敢就不至於在宮外派殺手對付她了。
簡單收拾一下,蘇暖給自己穿了厚厚一層棉衣,還在膝蓋上戴了一副護膝。
沒辦法,宮鬥劇看得多,防患於未然。
皇後是不敢公然殺人,可誰能保證她不使手段折磨自己,這大冷天的在外麵罰跪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臨出門的時候,蘇暖又讓春柳給自己準備了一個沒點燃的手爐,藏在了袖袋裡。
有這一身裝備在,應該能確保自己不挨凍。
隻不過為了這些裝備她多耽擱了一會兒,否則就能碰上慕雲廷,說不定兩人還能坐一輛馬車。
慕雲廷臉上的傷還未消,今天是告了假的,可是皇上急召他入宮,他不得不去。
禦書房裡,皇上在批奏折,夏廉被賜了座,在旁邊坐著喝茶。
慕雲廷一邁進禦書房,看到夏廉這狀態,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對夏廉微微頷首,對方仿若未見。
皇上把翁婿倆的態度看在眼裡,心裡不是個滋味。
我那麼優秀的兒子啊,竟然還入不了一個武夫的眼,這還有天理?
“太子,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皇上心疼兒子。
男人間打架,慕雲廷是不屑於告黑狀的,可是夏廉坐著禦書房的架勢讓他預感不妙,隻能拉夏長澤下水了。
“回父皇,兒臣的臉是被舅兄長澤打的。”
這話一出,皇上和夏廉同時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皇上怒道:“他為何打你,還把你打成這樣,你沒還手嗎?夜隱呢?”
“這事也不能怪長澤,是兒臣沒有護好夏側妃,兒臣甘願被打。”
要不是場合不對夏廉都要動手了,這太子也太險惡了,明明長澤也被他打得鼻青臉腫,他卻說得好像他單方麵挨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