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好一個不過如此!”
隻見並肩王聽著陳凡的話,一臉淡然輕笑一聲,坐在了位置之上,“不愧是老國公的兒子,比老國公以前還要年少輕狂!”
說罷,並肩王也不再理會陳凡,直接看向了禮部尚書張國偉,“開始吧!”
“是,王爺!”
隻見張國偉恭敬朝著並肩王行禮,便直接開始宣布文會的一些規則。
可這時,葉淩在陳凡身邊卻是一臉難看,像是有些埋怨陳凡一般,低聲道。
“陳凡!你搞什麼?你那是什麼態度?”
“那可是我爹,要是你把他得罪了,我也保不住你!”
陳凡卻是一臉不在意,“怕什麼?你以為你爹是你啊!”
“你爹堂堂並肩王,能和我一個小輩計較?而且,你爹這不是還沒生氣嗎?”
“你!”
葉淩有些無語,“你自己好自為之,但是最好彆在得罪我爹了!”
說吧,葉淩也不敢遲疑,緊忙走到他爹身後,乖乖站著。
可這時,張國偉已經宣布完規則了,就是寫詩詞歌賦,沒什麼新意。
隻是張國偉話音才落下,便直接看著並肩王恭敬道:“不過既然王爺來了,那這一場文會就先由王爺出題可好?”
並肩王也不在意,微微抬眼,像是在思索什麼一般,開口道。
“既然讓我出題,那就以狂為題吧!詩詞歌賦不限!”
聞言,在場眾人皆是神色忽變。
以狂為題!
這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
畢竟一般的文會不就是以風花雪月這些為題嗎?
可並肩王竟然說要以狂為題!
一時間就連柳詩文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也沒有研究過以狂為題的詩詞。
若是寫,也能寫出一些詩詞來,可是這臨時寫的,要是寫得不好,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可這時,並肩王卻直接看向了陳凡,“陳凡!這題目於你而言,可有難度?”
陳凡眉頭微皺,他是真沒有想明白,並肩王為什麼要針對他。
他自認為也沒有得罪過並肩王。
而且並肩王這種針對,又給他一種不是針對的感覺。
就很奇怪!
可並肩王既然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能露怯,直接拱手道。
“王爺說笑了,王爺剛才都已經說草民年少輕狂,要是草民覺得這個題目有難度的話,豈不是對不起王爺這年少輕狂四個字!”
“嗬嗬!”
“的確是夠狂!”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金陵第一才子,有多狂!”
隻見並肩王輕笑著道。
聞言,陳凡也不在意,故作沉思著。
而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陳凡身上。
尤其是那些官家小姐,也都想見識一下陳凡的文采。
陳凡簡單思索了一下,便直接開口道。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
“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庸回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皆是神色一怔。
就算是並肩王都是神色一愣。
他聽說過陳凡的才名,也了解過陳凡這個人。
若是他給的題目是什麼風花雪月,陳凡能出口成章,他還會懷疑陳凡是不是一早寫好的詩詞。
可是這可是他才給的題目,狂!
一般人很少會研究的題目。
可如此這般,陳凡開口依舊是名句名篇,他是真沒有想到。
尤其是這首詞太符合陳凡現在的狀態了。
蔑視權貴,傲視侯王,瀟灑而又狂放,坦蕩而又直爽,豪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