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去哪兒?
從這些原始人身上,江言澈感受到濃濃殺意,但很奇怪,殺意照道理來說應該是鋒銳,令人打顫的。可此刻江言澈感受到的殺意,很柔和,柔和之中,又帶有幾分……虔誠?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情況,殺了就殺了,還虔誠做什麼?
不知身處何地,不知當前局勢,江言澈不敢輕舉妄動。趁著周圍人並沒有發現他的醒來,江言澈悄悄把頭扭正,仰躺假寐。
可即使假寐,他依然將眼睜開一條縫,分出一些心神來打量周圍情況。
正如之前他的猜測,進入哪一層,他的服裝就會自動變幻成符合那一層背景的模樣。身上,他的服裝同樣成了簡陋的草裙,但在【節製】【星星】的共同作用下,設定好的服裝籠罩在身,遮掩著露出的肌膚。
走著走著,樹林漸稀,前方豁然開朗。
微微抬起頭,前方,竟是一片空地,空地中擺放了許多乾燥的枝條,當作乾柴。令江言澈訝異的是,這片空地似乎是人為清理出來,地上,零零散散還留著樹樁。
這是要做什麼?
江言澈心中,湧現一絲不祥的預感。當看到乾柴堆中,架起的木製十字架後,這抹不祥的預感被印證——這是一種刑法!而曾經是文學碩士生的江言澈,自然熟悉這種刑法!
火刑!
常用於古代西方,處罰一些不敬教會的人。像在現實,古代西方有一個提出“日心說”的學者,就因此刑法而死。
江言澈不相信,以這些原始人的智慧程度,還能搞出刑法這種玩意兒,相比於火刑,他更傾向於這是一場祭祀!
不能再等了,餘光沒看到原始人有持什麼武器,江言澈腰腹用力,一下從枝乾構成的擔架上彈起,在擔架上一借力,縱身一躍,穩穩落在地麵。
他醒了,那群原始人可就慌了。
江言澈在擔架上一借力,力道直接作用在原始人手臂上,他們受壓紛紛站立不穩,東倒西歪。而還有行動能力的原始人嚎叫著,拾起一根尖銳樹枝就衝上來,想要給這不聽話的“祭品”一點教訓。
聽著耳畔嘈雜的“咿咿呀呀”聲,江言澈隻感覺內心煩躁,原始人的話語他根本聽不懂,再加上心理原因,他十分反感處於這樣雜亂的場合。
轟!
左手白芒迸發,正位【節製】的壓迫湧現,這群原始人隻覺得重力加劇,肩上仿佛馱了一座大山。
可即使如此,這群原始人也沒有任何有效交流——或者說他們的交流,江言澈根本聽不懂!
“來個能溝通的!”
江言澈怒斥一聲,他相信這一層不會隻是原始背景那麼簡單,既然三年前南宮遷他們能在此得到力量,就一定有能夠溝通的存在。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一陣陣無意義的低吼聲響起,如海浪般連綿開去。終於,靜等兩三分鐘後,麵前原始人自動靠向兩邊,露出一條可供人行走的道路。
一個“怪物”手拄拐杖,向江言澈走來——好吧,這麼說有些不禮貌,靠近了,江言澈才發現這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隻不過臉上褶皺橫生,如同乾枯樹皮,遠遠望去,還以為是樹木成精。
頭發眉毛儘皆花白,眉梢很長,一直垂到嘴角,一雙眼睛隱沒在眉梢之中,混濁卻又有些許精芒閃爍。
即使來者很是蒼老,但江言澈不但沒放鬆警惕,神色反倒更為凝重。
不為彆的,他正位【節製】的壓迫並未停止,其他原始人隻能彎腰行動,可這老者就像是無視了壓迫存在,步頻一致,緩緩靠近江言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