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話，帶有極強蠱惑性。
入夢人們不想去相信，但是內心還是出現動搖。他們下意識將視線投在塔羅牌上，渴望得到一個回答。
簌簌……
幾道光影閃爍，塔羅牌主牌的自主意識紛紛化形，出現在眾人身後。
雍容華貴的婦人、威嚴的銀色十字架、身披白袍的神秘人……
就連無意識的柏青身上，同樣有【正義】的力量升騰，白芒凝聚成一隻白鷹。
刹那間，原本壓抑的空間，陰氣出現了一大片真空地帶。
四張塔羅牌主牌、一把湖中劍、一張仿製牌的威勢，硬生生驅散了這範圍內的大部分陰氣。根據能力大小，塔羅牌主牌自主意識出現後，目光紛紛聚焦在【倒吊人】身上。
循著它們的目光望去，【倒吊人】成為矚目的焦點。
【死神】很強，但此刻依然凝重望著【倒吊人】，沒辦法，【倒吊人】等價交換的機製實在太玄乎，沒人敢跟它硬剛。
“核心這回事兒，我聽【愚人】提起過，但是……我自己反正感知不到核心的存在。”
沒必要騙人，【倒吊人】說的是實話。聽它都沒感知到夢境核心，其他塔羅牌也紛紛鬆口氣，表達了它們的觀點。
讓入夢人們心灰意冷的是……它們的觀點出乎意料的一致——都沒親眼見過夢境核心的存在！
這……
俞潮凝視著手中【愚人】仿製牌，渴望能從中找到什麼信息，但很遺憾，仿製牌沒有自主意識。
“所以……你們都是江言澈製造出來的？”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多張塔羅牌彙聚一堂，俞潮沉吟著，追問著它們的來源。
【死神】頷首“其實歸根究底，真正的塔羅牌主牌，隻有【愚人】一張！我們都是江言澈以【愚人】為模板所創造。”
這一點，哪怕是南宮遷這位第零批入夢人成員都不知道，眾人怔怔聽著，有一些隱秘即將浮出水麵。
“這怎麼可能？江言澈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創造出超自然力量？”
【倒吊人】攤攤手，這片陰氣空間，連【命運之輪】都無法乾涉，有些秘辛它終於可以說出
“你們難道沒發現嗎？我們的自主意識都無法出現在現實，那是因為隻有在夢中，我們才能跟你們交流，才能最大程度幫助你們。”
南宮遷蹙眉“可你們的力量，在現實也能使用……”
【死神】歎了口氣“在現實想要調用我們的力量，必須要有【愚人】的力量在附近……我們的力量，更像是通過【愚人】力量中轉，才能出現在現實。”
沉默，令人迷茫的沉默在這片空間蔓延。
這是種什麼感覺，就像一位逐夢的少年突然被告知，他永遠實現不了自己的夢想，就像一位旅行的人突然發現，自己苦苦追求的目的地隻是虛妄。
入夢人們心中仿若被挖走一塊，空落落的，他們依然相信著【愚人】，相信著夢境核心真實存在。但……不可避免，他們內心都出現了動搖。
“呼……既然夢境核心大概率不存在，你為什麼還攔著我們？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要去夢界最深處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