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澈看著靜止不動的畫麵還在疑惑，一旁，葉凝裳投來了目光。似有所感，江言澈學著葉凝裳伸出手，食指輕點畫麵。
像是補上了最後一塊拚圖，像是暫停的視頻被按下播放鍵，回憶畫麵變得正常，開始自動運轉。
這……
江言澈能感受到，有什麼正在從他身上流失，源源不斷湧入畫麵中，這流失之物如水，江言澈眼眸中隱隱閃過一縷金芒。
耳畔，響起葉凝裳的低語
“你已經經曆九十九世輪回……而現世發生的一切，也應該讓你知曉了……”
……
漆黑的洞穴，看不到一點光亮。
可即使眼前是一片黑暗，江言澈都能意識到，他曾經來過這裡。
第一次來此，是當初在禹妄市，直麵【惡魔】時不省人事的時候。當時他猜測這洞穴是夢界最深處，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夢境核心呢？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是東伯翎的聲音，誰能想到三年前的他如此大大咧咧，三年後的他沉穩嚴肅？
三年時間，本就能改變一個人，更何況，東伯翎在遇到大變故後，隻能留在夢界。
腳步聲從洞穴口傳來，南宮遷手持湖中劍，起到照明作用，但是，在洞穴深邃的黑暗中，湖中劍這點光芒，微乎其微。
這是江言澈第一次見第零批入夢人們走在一起，看著他們的站位，看似分散，卻又能在第一時間支援對方。莫名地，江言澈回憶起自己剛來到夢界時，跟洛無憂、胡文磊一同行動的場麵。
“往下走就是，彆貧嘴。”
如果說葉凝裳是隊伍裡恬靜的女生，那麼南宮遷就是隊伍裡的潑辣擔當，她一把揪住東伯翎的耳朵。
很顯然，抵達夢界最深處，四人都挺放鬆，隻是……
江言澈神色一凝，照理說，沿途塔羅牌主牌都放了水，讓四人能夠更快抵達夢界最深處，但是……他們四人身上都有傷！
東伯翎和南宮遷以外傷為主，他們似乎剛大戰了一場，兩人皮膚還有未凝固的鮮血淌下；
葉凝裳和北殤宇則臉色蒼白，擁有塔羅牌主牌的兩人，走到這兒，已經被塔羅牌的反噬摧殘。
相較而言，東伯翎兩人看上去更淒慘，但實際上葉凝裳兩人才是真正的風中殘燭。塔羅牌反噬不可逆，他倆就像四處漏風的屋子，已經到了極限。
可偏偏兩人隱藏得很好，東伯翎和南宮遷那時根本沒意識到兩人情況的嚴重。
“痛痛痛……想象中的夢境核心，不應該是一塊很大很大的寶石嗎？這裡一片漆黑，一點奇怪的東西都沒見……”
倒也沒看出來，東伯翎還有烏鴉嘴的天賦，話音尚未落下，四人身上的超自然力量便開始劇烈波動，像是遇到了什麼至高之物。
前方，逼仄的通道終於到了儘頭，露出洞穴內一個寬敞的石室。
石室中有一方石台，終於出現了光，一根蠟燭在石台上靜靜燃燒，燭光下，石台上，靜靜插著兩張……
塔羅牌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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