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每個打工人,都有點鬨鐘創傷後遺症,在鬨鈴的刺激下,鄭興仁從床上彈起。
下意識拿起手機,想要掐斷鬨鐘,他這才發現,這不是鬨鐘,而是電話鈴聲。
鄭興仁也是嫌麻煩,將鬨鐘鈴聲和電話鈴聲設置得一模一樣,這通電話,是他副手打來的。
“喂?不好意思剛醒。”
“鄭頭,我們經過監控比對,又發現了一位失蹤者的跡象。”
鄭興仁一個激靈,翻身下床,一邊洗漱,一邊接聽著電話
“具體信息。”
副手“這位失蹤者原來叫胡憤,現年六十四,監控係統檢測到他在幾天前,跟另一位男子喬裝打扮離開了海市,由於行蹤詭譎,被我們的人特彆關注。果然,查出了點東西。”
“這胡憤在鐵路係統上登記的姓名並不是原名,可見他改過名,另外,他從10年就加入永熙藥業,沒有離職記錄,但從五年前就不再社會上出現。”
胡憤,其實就是老胡的原名,正如專案組調查得那樣,老胡改過名,還不止改過一次。
江言澈也曾問過老胡姓名的問題,但隻是簡單問了幾下就放棄了,不為彆的,這幾年老胡用的姓名太多,彆說是江言澈了,連他本人都有些記不全。
“他通過鐵路,去了哪裡?”
副手“去了蘇省,但蘇省各地酒店飯店,都沒有他的消費記錄,很顯然,這個目的地隻是暫時,隻是一個煙霧彈。胡憤大概率已經去到了其他城市。”
雖然通過調取蘇省監控,能夠找到胡憤去向,但那樣實在太大動乾戈,到時候萬一還要交通部門配合,封路、封橋什麼的,嚴重影響普通百姓的出行。
在辦案時,還是要多為百姓的利益著想。
呸……
吐出最後一口漱口水,鄭興仁用毛巾擦了擦嘴
“胡憤的事兒就先放一放,他們隻是暫時離開,終究會回來……對了,我這有份名單,你去調查一下,這名單上的人,應該都是跟本案有關聯的人。”
根本無需細想,鄭興仁就能回憶出夢境中,江言澈給予自己的那份名單。正如江言澈所料,人在醒來後,會下意識對夢境中發生的一切進行懷疑。
這其實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為的,就是讓普通人能夠區分現實與虛幻。但在江言澈的影響下,鄭興仁偏偏將一些話語牢牢記在心裡,即使醒來,也沒忘卻。
他用手機編輯了一張表格,發給副手,當來到專案組辦公點時,他發現專案組隻有一半的組員到崗
“你們沒休息?”
所有人都跟他奮鬥了一樣時間,他們都很疲倦,照道理說,組員們應該都離開了才對,可眼前,還是有那麼一批人對著電腦,收集著各類資料。
副手走上前,他雙眼的黑眼圈淡了些,顯然有過休息,但並未休息完全“我們商量了一下,一直這樣下去,建立不了生物鐘。所以我們決定使用輪班製,一半人休息時,一半人工作。”
“不錯……”
專案組組員這麼做,有些自己做決定的嫌疑,但鄭興仁並不在意。專案組本就自由,而他的專案組,自由度更高,他鼓勵手下人共同思考,在組內,不用遵循那些繁縟禮節,誰都有直接提出想法的權力。
揮揮手,讓副手去調查名單,鄭興仁回到自己工位上,卻不知是誰,提前在他桌上放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