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人全去竇海那了,隻剩下烻夢和小衣。
“我們不走嗎?”烻夢問道。
小衣撚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眼前,烻夢這才發現,手心被竇海點了一下的地方,原來不是發白而是乾枯了,就好像那塊地方,從來沒有過血液一樣。
烻夢明白她是等著,給自己解禁。
“可是竇海都這樣了,還能給我解開嗎?”
小衣靜靜的站著。
沒一會竇文鵑和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提著藥箱的人。她瞥了一眼烻夢,進了竇海的房間。
烻夢撓了撓頭,有些心虛的問道:“竇海真沒事?”
小衣依舊紋絲不動的站著。
烻夢有些焦急:“能不能有點反應?”
小衣依舊如此,烻夢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一直是這樣,導致這麼久,即使自己和她隻隔了一堵薄薄的牆,兩人的交集也不過是她門口幾盆,烻夢偶然去澆水的不認識的草藥。
“還是過年那天好看一點。”烻夢小聲嘀咕了一句。
一扭頭,發現小衣正看著他,差點給他嚇死。
她依舊是那不帶感情的視線,可烻夢卻感覺出了詢問,心虛的說:“那天晚上你不是醉了嗎?感覺那個時候眼睛很好看,當然不是說你平時不好看,你平時也……”
小衣回過頭,沒再聽烻夢的話,烻夢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烻夢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站在她身邊感覺被針紮一樣,渾身不自在。
難過說冷暴力是最難受的,她這性格,跟她談戀愛的人估計會急死。
烻夢正想著,房間裡幾個帶藥箱的出來了。後麵是竇家人出門相送,送走人後吳佩寧怨恨的看了二人一眼,回了房間。
竇小鳳走過來,烻夢問道:“怎麼了了?”
竇小鳳有些失落:“大哥現在沒事了,但他們說大哥的傷他們治不了。”
小衣朝她伸出手,竇小鳳愣了,看向烻夢。
“紙筆。”烻夢不假思索的說道,他也不想去猜了,想讓小衣自己把要的東西寫下。
結果說完這句話,小衣扭頭看了一眼,烻夢有點愣,她眼裡不帶感情,烻夢也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而竇小鳳,聽了烻夢的話,就跑去找紙筆了。回來領著小衣到一邊的石桌旁坐下,烻夢才發現她是真的要紙筆。
小衣寫了一張藥方給竇小鳳,並且附上用量和用法。
竇小鳳不識字,拿去給二姐大嫂看。吳佩寧看完,氣衝衝地走到她麵前說:“你想做什麼?阿海不就是被你打成這樣的嗎?現在又裝什麼好人?”
竇小鳳拉著她:“大嫂,事情不是這樣的。”
“你大哥都躺在那了,你還幫外人說話!你大哥真是白疼你了。”說著吳佩寧又嗚咽了起來,看向烻夢二人說道:“你們還不快滾!”
小衣本想寫什麼,拿起筆的手,又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烻夢後,朝她們伸出手。
同一個動作,可現在旁邊有紙筆,為什麼不寫呢?
竇小鳳再次投來詢問的目光,烻夢有些無奈,自己是真不知啊?自己怎麼知道她留這想要什麼?
想到這,烻夢忽然靈光一閃。
他好像明白了,她留這的原因是為了解自己的驅水指,可竇海現在明顯還不能幫自己解,那……
“額。你家的驅水指還有人能解嗎?或者有秘籍沒?”
說完,小衣收回手,再次看向烻夢,這次烻夢從她的眼底感覺到了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