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門口，老鴇子帶著幾個精壯的漢子，不停地拍打大門。
劉氏剛開門，老鴇子馬上招呼人把擔架往裡塞。
“快快快，把人送進去，這人可真好笑，自己行不行的難道不知道嗎？還非要點兩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人我可給你們送到了，來的時候還是活的，若是死了，以後可彆賴我！”
劉氏看清陳永固後，嚇得麵色慘白，嗷地一聲就叫起來了。
“我兒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的兒啊！”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把我兒禍害成這樣，還扒掉了他的衣服讓他出醜，說，誰指使你們的！”
老鴇子也算見過大風大浪了，扭著腰搖著手裡的扇子，滿臉的不屑。
“誰敢指使未來的一品大員逛青樓呀！”
“不過，即便是現在的一品大員，去青樓也要付錢吧？您兒子已經欠我們五百多兩了，您看是不是現在付了！”
門口堆滿了圍觀的百姓，他們的竊笑聲不絕於耳。
“去青樓還欠著銀子，真好笑。”
“以前有府尹大人幫他們擦屁股，現在沒有了，活該！”
“哎喲喲，他還光著腚呢，瞧那短小的玩意兒，也好意思露出來。”
劉氏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賤民還敢嚼舌根？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抓起來！”
“還以為自己是府尹家的人啊？想什麼呢，彆人都跟你們分家斷交了，嘚瑟啥啊。”
“就是，以前也是看在府尹的麵子上才不跟你們計較，現在不一樣咯!”
“以前每次犯了事，府尹夫人都會拿錢拿東西去賠禮道歉，現在人家能省下不少錢哦！”
劉氏渾身發抖。
她最在意的就是麵子，輸給庶出的妹妹，比砍她一刀還難受。
她衝到門口，和外麵的百姓們對罵起來。
王語嫣躲在屋子裡，看見她潑婦罵街的樣子，又看看陳永固這副惡心模樣，第一次感到無比後悔。
若當初選對了人，現在她還在府尹家，有下人伺候，想要的東西，隻需要一個眼神，就有人送上。
哪像現在這般屈辱。
“狗吠什麼？又不是我綁著他去的青樓！是你兒子自己來的！”
“我還告訴你，五百兩隻是你兒子昨天的消費，他來我們這經常賒賬，還以府尹家的名義賒了不少錢。”
“若不是看在府尹大人的麵子上，我們早就來要賬了，哪會等到現在！”
“我說，你兒子也真行，自己那有問題，還不知道節製，活該啊！”
“不過呢，彆的客人來了，我們都要給姑娘們準備一份湯藥，免得後麵生出事端。”
“但陳公子不用，他啊，生不出孩子，倒是給我省下了不少湯藥錢，衝著這點，我給你們打個九折好了，夫人可要感謝我啊！”
劉氏疑惑道“什麼叫生不了孩子？我兒子身體健全，怎麼可能生不了孩子！”
“生不生的出來，你找個大夫來問問不就好了，你們家啊，也不知道上輩子缺了什麼德，這輩子才生了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卻生不出孩子的兒子。”
老鴇平的怡紅院也歸順天府管，平日看在府尹的麵子上，對陳永固點頭哈腰的。
現在逮著機會了，嘴上一點也不留情麵。
劉氏傻愣愣地回頭，看向王語嫣的肚子。
王語嫣大驚失色地往後退，連連搖頭“不是的，婆婆你聽我說，我懷的就是永固的孩子，真的！”
“小賤人！來人，把她給我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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