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春闈的試卷朕都看過了,十分滿意,其中有個人的文章讓朕有種十分親近的感覺,讓朕不免想起年輕時候,曾經看過的一篇文章。”
皇帝笑眯眯地說道“陳永旺,你上前來。”
陳永旺又驚又喜,立刻小跑上前,皇帝的心揪了起來,狂喊著你彆過來呀!
兩個太監急忙攔住他。
陳永旺惶恐局促地眨眨眼,跪下大聲叫道“臣陳永旺,參見皇帝陛下!”
薑舒月【哇哦,聲音之大震耳欲聾啊!】
花花【快看快看,水泡要超出衣領了!】
薑舒月【嗯嗯,躲遠點,不能被傳染!】
她往後靠了靠,還不忘拉著兩邊的人一起躲避。
皇帝也不知怎麼了。
明明做好了防範,可陳永旺一靠近,他還是坐立難安。
像是知道一坨屎要靠近自己,本能開始嫌棄。
皇帝強挺著腰板說道“雖然你不是第一名,但朕覺得你心思成熟,未來可期,所以朕想當麵考考你,不如你就我大周和南蠻的局勢,說一番見解如何。”
一石激起波濤駭浪。
不僅是陳永旺,就連薑安和二皇子的臉色都變了。
隻有四皇子還比較淡定,隻是皺了皺眉而已。
陳永旺傻了,他的文章是靠薑安偷換的,自己沒有真才實學,加上現在又十分緊張,舌頭突然開始打結。
“嗯,那個啥,傻、傻紫啦,才會做的。”
“什麼?陳進士的話朕沒聽清楚。”
“回皇兄。”
懷王說道“陳進士應該說的是灑灑水啦,臣弟曾聽過這種方言,就是一般般,很簡單的意思。”
“哈哈,陳進士真是厲害,朝廷策論對你來說竟然隻是灑灑水,那便開始吧。”
開始什麼?我該怎麼做?這是在哪裡?表哥救我!
陳永旺盯著薑安淚眼婆娑,一個大男人竟然要哭出來了。
薑安也急了。
他那年雖然也被皇帝考試了,但隻是幾首詩詞對子,非常簡單。
而且前麵幾屆,除了殿試以外,也是差不多,目的也隻是為了讓學子再次展示自己的才華,順便熱鬨熱鬨。
從未像今日這般直接上策論的。
薑安的頭都麻了,想開口卻無從說起。
鐘王爺“是不是這個題目太複雜了?不如換一個,我來出一個。”
“如果一個寡婦勾引了一名男子,兩人發生關係。”
“男子明明有家室又有錢,卻不想對寡婦負責,還盜取了寡婦的財物,把寡婦送到彆人床上討關係。”
“那寡婦也不是善類,知道男子是靠娘家發家,十分畏懼嶽父,便想用這點拿捏,你說他們該怎麼判。”
薑舒月都驚呆了【這種題目,是在這個場合能隨便說的嗎?尺度有點大啊。】
花花【你要永遠相信皇族的承受能力,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啊?像鐘王爺,就沒少讓他們大開眼界。】
太後在心裡默默點頭。
當初這小子給自己和先帝添了不少麻煩,更是語出驚人,仔細回憶,還是老侯爺出手白屏的。
陳永旺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將這賤人拖出去打死作罷。”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薑舒月差點給他鼓掌【中年人好勇啊!這辦法太絕了,可為何不是兩人一起死,死的隻有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