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月【我看薑安是不打算管老太婆了,真是母慈子孝啊。】
五花【她怕是熬不到開春了,而且房租也快到期了,估計會死在外麵吧。】
柳舒月心裡一陣唏噓。
想想老太婆是多尖酸刻薄又要強的一個人啊,如今落得這種下場,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可能也隻能說一句自作自受吧。
煙火沒放完,柳舒月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周雲深用熊皮大襖將她包裹住放進車裡,慢慢往侯府過去。
柳雨嫣準備上車,遙遙見到遠處有人在張望她。
“是薑安,小妹彆理他,這貨肯定是想求情的,咱們走!”
沈芸英想拉她上車,柳雨嫣搖搖頭,帶上兩個嬤嬤走過去。
薑安見到她肯過來,立刻淚眼婆娑地想拉扯她,被身邊的兩個嬤嬤用力推開。
“大膽,你什麼東西,也敢拉扯我家小姐!”
薑安嘴唇顫動,臉上的妝也沒卸乾淨,可憐巴巴地看著柳雨嫣
“雨嫣,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忍心見我如此?”
“我承認這些年我有錯,可都是母親教唆的啊!現在我已經明白了,她就是個毒瘤,都是她破壞了我們的感情!”
“雨嫣,隻要你願意重新接納我,我保證一心一意地待你,我也保證再也不跟那老東西來往,好叫你安心!”
如今薑安已經不是之前清風如玉的少年,也不是溫潤爾雅的薑大人。
現在的他,說不出的狼狽。
隻幾個月的時間,好像老了十來歲一樣。
柳雨嫣站在他對麵,都差點認不出他來。
“薑安,你一直如此,出了事都是彆人的錯,得了好處又覺得彆人拿錢砸你,是看不起你。”
“說白了,你就是自卑又自私,卑鄙又清高。”
“皇上不殺你,你又舍不得真的死,離不開皇城,也沒有人敢包養你,你隻能老老實實的唱戲,靠彆人的打賞過活。”
“若有一點出路,你也不會求到我麵前。”
“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算計和狡詐,你落得這般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
柳雨嫣說完,從頭上取下一根簪子,丟到了薑安麵前。
“剛才你唱的不錯,我也沒賞你什麼,這點東西你拿著,就當是搭賞了。”
“日後你彆再跑來說這些鬼話,我聽著惡心!”
柳雨嫣轉身離開,李嬤嬤實在不解“小姐,他如此歹毒,你為何還要將金簪丟給他?這根金簪夠他生活一年了!”
“他撿起來了嗎?”
李嬤嬤回頭看去,薑安已經捧著金簪離開了。
柳雨嫣冷笑“像他這樣高傲的人,為了生存不得不接受彆人的打賞過活,不是很諷刺嗎?”
“他那麼恨我,但卻不得不接受我的東西,未來一年他吃的每一口飯,每買一件衣服,都會想這是用我給的銀子買的,你說他會怎麼想?”
“他折磨了我二十多年,算計我,算計我的愛人,算計我全家,如今因果報應,我也要看著他在泥潭裡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