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跑完十圈,十八個人在終點突的停下來,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鄭博安揮著鞭子,驅趕著他們:“走起來!走起來!”
大家踉踉蹌蹌的往前慢慢挪。
待到大家把氣兒喘勻了,也被鄭博安驅趕著進了一片平整的曠地。
鄭博安很是認真的用兩刻鐘時間,給他們傳授一遍基本的軍姿和口令,然後就是帶著他們重複練習。
到午飯時間,十八個人隻覺得靈魂和身體已經分離,拿著筷子的手一直顫抖。
好不容易吃完午飯,一行人回宿舍休息。
拓拔牧野幾乎是沾床就睡了。
休息了半個時辰,尖銳的起床哨再次刺穿他們的耳膜,直達腦核深處。
拓拔牧野躺在床上,腦子極度清醒,但是肢體拒絕意識的召喚。
沉重。
整個軀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默默的努力了幾息,終於緩緩坐起,幾乎是用趔趄的樣子,歪歪扭扭的挪到操場。
老兵們都去跑越野去了。
他們這一隊十八個人,以一種怪異的姿態,齜牙咧嘴的挪到一起。
鄭博安皺著眉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中午他被蕭山強製剃去了胡須,露出一張稍顯稚嫩的娃娃臉。
所以,他很暴躁。
下午兩個時辰,在鄭博安時不時地怒吼中,十八個人在宿舍地上跟自己的被褥殊死搏鬥。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枯燥又挑戰。
宿舍裡掛了鐘表,教官著重教導他們怎麼看怎麼用。
本來這幫十幾個人是來參加軍官特訓的,但是各自水平實在參差的厲害,隻好當新兵練。
早上六點十分左右吹起床哨,大家有十分鐘時間穿衣服、鋪被子和上廁所,到六點二十分準時出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