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眉頭緊鎖,暗自思量。李莫愁見狀,心中暗喜。
劉處玄冷哼,駁斥道:“便是一擁而上又如何,對付你這魔頭,難道還需講何江湖規矩?”
李莫愁回應道:“四大真人之中,有三位乃貧道素所敬重之人。”
劉處玄憤然一哼,道:“敬重?劉某人可不需要你的敬重!”
李莫愁卻嫣然一笑,說道:“敬重你倒不必,隻因你不過是個‘盜士’,偷兒之盜耳!”
此言一出,劉處玄頓時語塞,心中暗恨,畢竟他確實奪走孩子,雖然後來孩子又被他人奪走。
丘處機踏前一步,說道:“李道友,若你肯束手就擒,我必保你不傷毫發。”
李莫愁回應道:“我若輕易就擒,豈非任由劉處玄那偽君子擺布?淪為砧板魚肉?”
她發出幾聲冷笑,續道:“就算你們一擁而上,我也能斬殺數十個,毒斃數十個,這便是夠本了。此事一旦傳揚開來,全真教搶奪孩子,以子相脅,倒也‘威名遠播’。”聞言,丘處機內心波瀾起伏,眉宇間閃過一絲隱憂,心憂李莫愁真有可能魚死網破。
原本他是想為李莫愁調解糾紛,怎奈愛徒無辜受累,中了奸計做出醜事,使得他心生憤懣。再加之旁人煽風點火,怨怒更增一層。
此刻李莫愁這一番言語,讓他自覺顏麵無光。
王處一正色道:“李道長,若能放下屠刀,發誓從此不再以武傷人,你與那孩子,我等必當全力庇護,確保平安。”
想到瑾寒,李莫愁心潮暗湧,思量著:“瑾寒雖非我親生,但相伴日久,情深意切,外人不知雲兒乃我弟子,雲兒理應可直接索回。”
念頭至此,她轉而問道:“敢問玉陽子真人,可曾有一少年前來,聲稱那孩子是他的,想要帶走?”
王處一略一思索,疑惑道:“少年?”
李莫愁心中一緊,心念急轉:“雲兒難道出事了,否則何故未見蹤影?我先前竟未能察覺此事,還在內心責備於他。究竟是何人下手?”
瞬間,燕無痕的名字劃過她的腦海。
孫不二正欲以唇槍舌劍交鋒之際,卻被丘處機橫身阻隔,隻能滿腔怒火,悻悻作罷。
李莫愁目光掠過全場,緩緩道:“今日所論,兩件事分明。其一,我與全真教無冤無仇,全真教卻私扣孩子;其二,至於你們的舊怨新恨,雖說許多記不清了,但若全真教執意摻和此節,那便隻有拚個玉石俱焚的結局了。”
言至此處,她纖指輕輕劃過人群,冷笑道:“諸位大可一同赴黃泉,共我陪葬!”
群雄皆麵色鐵青,怒目而視。
全真四子更是心中權衡再三,原本意欲協力擒下李莫愁,卻不料李莫愁不懼死,令全真教陷入了進退維穀之境。
各路英雄議論紛紜,李莫愁此言,令眾多位掌門麵露困窘之色。
全真四子若不出手,單打獨鬥無人能敵李莫愁;縱然聯手圍攻,她也能從容應對,甚至趁亂取人性命。早已流傳,李莫愁僅遣洪淩波出馬,便趕回去十多個門派。
現在全真教被擠兌沉默,其餘門派更無人膽敢應戰。
丐幫梁長老憤然道:“哼,你罪行累累,何故要將潞州杜家、絳州龔家斬儘殺絕?”
李莫愁道:“我本無意辯解,杜、龔兩家血案,非我所為!信與否,悉聽尊便!”
梁長老冷嘲熱諷:“哼,滿牆血跡斑斑的手印豈容抵賴,看來赤練仙子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
他深知彭長老乃丐幫內部醜事,故未揭露潞州分舵慘劇,以免又給李莫愁留下攻訐之機。
李莫愁冷笑一聲:“信或不信,已然無足輕重,反正人已經死了。如今欲向我尋仇,諸位是願單打獨鬥,還是一擁而上?”話語中透著漠然。
這時,水鏡劍莊司徒境踏前一步,朗聲道:“為免傷及無辜,此事宜以單挑決勝負。”
李莫愁應聲:“如此,請閣下賜教!”
司徒境連忙擺手,麵露苦笑:“在下隻是提議。”心想:“我莊與你的恩怨已結,隻望日後莫再找我莊麻煩。真動起手來,我們隻好溜之,以免遭池魚之殃。”
旋即,他調轉話頭:“既然各位掌門猶疑未決,不論單打獨鬥或一擁而上,何不聽聽四位真人的意見?”
李莫愁見皮球又被踢給全真四子,不禁心生冷笑:“原來是我高看了你們,若非答應雲兒不濫殺無辜,他日必叫你們嘗儘苦頭。”
一番商議後,紛紛圍至全真四子麵前。
丘處機稍作思索,朗聲道:“李道長,若你想抱回孩子,需與我全真四子比試三場。隻要你贏得兩場,立誓此後不再濫殺無辜,孩子自可帶走。若你不幸敗北,就必須束手就擒,我四人親自護送你回歸古墓,並誓言永世不再涉足江湖。”
喜歡重生神雕:拜師李莫愁拜師李莫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