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雲憑借著靈巧的身法,險之又險地避過了一擊又一擊,但壓力卻是愈發沉重。
智緣大師高聲喝道:“步少俠,你若是識時務,便應束手就擒,否則貧僧隻好對郭小姐有所不敬了。”易逐雲腦中急速盤算,口中回應道:“智緣,你若能讓這兩位高僧暫且罷手,我便投降。但我有一事相求,望你在蒙古為我謀個一官半職。”
他邊閃避著攻擊,邊補充道:“郭大小姐不過是我的俘虜——她是我的人,你若傷她分毫,他日我若尋得機會,饒不了你!”
郭芙憤怒地破口大罵:“你這惡賊!我媽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竟然投降蒙古,我真是瞎了眼才信你!你就是個無恥的土匪、卑鄙小人!”
易逐雲冷笑一聲:“我早說過,我不是什麼英雄好漢。”
郭芙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大罵道:“你這賊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智緣見二人爭執不休,連忙叫達爾巴與智空停手。
易逐雲見兩人果真停手,心中竊喜,連忙暗中調息,以療愈傷勢。
郭芙卻仍不依不饒,繼續怒罵。對她而言,易逐雲投降敵人,比她被智緣抓住還要痛心百倍。
她本以為易逐雲雖然壞,但尚有底線,豈料易逐雲徹底墮落,毫無原則。
智緣輕歎一聲,再次出手,點中郭芙的啞穴,使她無法再出聲。
郭芙怒目圓睜,咬牙切齒。
智緣望向易逐雲,笑道:“步少俠,這郭小姐,當真是你劫持而來的?”
易逐雲微微一笑,道:“你所言不差,這郭小姐,正是本少俠從他人的喜慶之中‘搶’來的。你若不信,但請翻開她的衣袖,裡麵還穿著那大紅嫁衣,喜氣尚未褪去。”
智緣輕輕拉開郭芙的外層衣袖,果然見內裡紅裝鮮豔,他眉頭微皺,再次望向易逐雲,搖了搖頭,疑惑道:“貧僧不解?”
易逐雲長歎一聲,緩緩道:“我與黃蓉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家父步淵亭,本是天才鑄劍師,曾鑄得一把絕世好劍,名為‘倚天’。
“十七年前,黃蓉為了奪取此劍,竟下毒手害死了家父。我此時武藝不精,無法直接報仇雪恨,但也不能讓那黃蓉夫婦好過。於是,我便先搶了她的女兒——”
智緣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易逐雲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易逐雲繼續說道:“誰料在向北逃竄的途中,你們的蒙古斥候竟也想要搶奪郭姑娘。我身負血海深仇,自是不能讓他們得逞,便順手解決了他們。”
智緣知道易逐雲巧舌如簧,曾在山西時就見識過他的狡黠。
但此刻聽他說起蒙古斥候要搶奪郭芙之事,他心中竟信了五六分。再加上易逐雲與李莫愁是一夥的,他心中又多信了一兩分。
他仍不敢完全確定,因為易逐雲在他眼中始終是個狡猾的人物。
他沉吟片刻,緩緩道:“步少俠此言,貧僧自當細查。”
易逐雲朗聲道:“我步驚雲若有半句假話,願遭天譴!五雷轟頂,粉身碎骨,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根本不怕發誓!
哪裡有什麼老天爺,若是老天爺真有眼睛,這些野蠻的韃子和助紂為虐的惡僧,豈不是更應受到懲罰?
郭芙聽到他這般決絕的誓言,以為這惡賊所言非虛,怪不得要如此折辱自己。但對於他口中的“倚天劍”,她卻從未聽母親提及過。
智緣則大笑不止,隨即用蒙語與達爾巴和智空低聲商議。三僧一合計,認為易逐雲的加入實乃幸事。他武功高強,或許能為他們的大計增添幾分勝算。
易逐雲傷勢未愈,要想在這三僧的眼皮子底下帶走郭芙,無異於癡人說夢。
他盤算著接下來如何脫身,難道真要隨他們前往蒙古軍營?若是真到了那裡,在大軍包圍之下,脫身之難豈不是更加倍增?
他蹲下身去,拾起地上的兩把鐵錘,與包裹一同斜挎在肩上,手中則握一把長劍。
到了蒙古軍營,郭芙雙手被繩索捆綁在身後,由智緣大師牽引,易逐雲緊隨其後。
一行五人麵見了察合台將軍。
智緣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易逐雲言辭懇切地發誓效忠大汗,隻求大勝關一役破城後,能將黃蓉和郭靖交給他,以報父仇。
察合台大喜,認為易逐雲一人之勇,勝過百個斥候,再加上郭靖之女被擒,拿下大勝關似乎更加容易了。
郭芙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帳篷之中,帳外有十數名慧字輩的番僧嚴密看守,確保她無法逃脫。
而易逐雲則被安排與達爾巴及智字輩的番僧同住。他見軍營中番僧眾多,心中懊悔不已。
他本以為等自己傷勢痊愈後,憑借一身武功,或可擒住對方主將作為要挾,但此刻看來,自己還是圖樣圖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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