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踏入室中,易逐雲身形輕晃,順勢攬住李莫愁纖纖細腰,忽地將她給橫抱起來。
李莫愁心中惱他,拍打他得手臂,正中箭創之處,那箭頭猶存體內,痛得他齜牙咧嘴。他低聲細語,懇切道:“媳婦兒,我與她真的不熟,若你不信任我,我也沒有辦法。”
李莫愁啐道:“哼,誰人是你媳婦兒?昨日你擁香入懷,今朝又有人願意委身於你,你教我情何以堪?”
她淚珠滾落,麵帶病容,更添幾分淒楚之態。若非武功儘失,恐怕早已揍他一頓,而今隻能暗自神傷。
易逐雲輕歎,將她輕輕放在桌上,擺好姿態,說道:
“若不信我,我便在這裡辦了你!”
說罷,緩緩解衣。
李莫愁麵染紅霞,羞赧不已,以為他真想要行那**之事,急道:
“不可!萬萬不可!”
隻見易逐雲上身衣物已除,手臂背後傷痕累累,但都不是最要緊的,隻有左臂箭矢深入骨肉,最為棘手。
他拔出匕首,遞道李莫愁麵前,笑道:“媳婦兒,助我拔此箭頭可好?”
李莫愁知道他早將自己當作媳婦兒,內心愛極了他。此時目睹他傷痕遍體,心中怨他多管閒事,但仍心疼不已。
她接過匕首,猶豫再三,終是不忍心下手。
易逐雲笑道:“好媳婦兒,我知道你心疼我,若是不取出來,情況會更糟。”
李莫愁輕啐一口,小心翼翼劃開皮肉,緩緩拔出箭頭,細心清理創口,敷以金瘡良藥,又自衣襟割下一片布條,為他細細包紮。
易逐雲滿麵春風,柔情似水地凝視著她,心間如沐春風,溫暖如陽,低語道:“媳婦兒,我思君心切,每日思緒繞你千回百轉。”
李莫愁知道他擄走郭芙,實是為尋找自己,醋意卻不由自主湧上心頭,側目橫睨,輕哼道:“嘿,我現在這般模樣,怎還配得上你?”
念及自身經脈受損,武藝難再,心頭不禁泛起一陣淒涼。然見他情深意濃,未減分毫,心中亦覺甘甜如蜜。
易逐雲笑問道:“媳婦兒,適才所言何事?”
李莫愁複又冷哼,道:“我說,我已非昔日之我,怎還配得起你?”
易逐雲笑道:“你這呆瓜,我這經脈也未痊愈,不過借支脈導引,約莫能發揮三成功力。快說說,你夫君我厲不厲害?”
說著,又將李莫愁抱到桌上,熱情如火,在她麵頰、頸項間細吻連連。
李莫愁被他逗弄得嬌軀顫抖,麵若桃花,嬌呼道:“快住手,你這惡賊,快放開我……”
隨即癢得咯咯笑個不停,急促道:“休要嬉鬨……厲害,厲害便是了!”
驀然抬頭,隻見門口五雙目光正投來。
李莫愁羞赧至極,尷尬難掩,慌忙鬆開環抱他腰際的雙腿,連連欲推,卻哪裡推得動。無計可施之下,隻好佯裝生氣,拍打了他箭傷之處。
易逐雲吃痛,咧嘴苦笑,佯怒道:“你這刁鑽的賊婆娘,信不信我立馬把你辦了?”
李莫愁一手遮麵,另一手指向門外,神色既羞又惱。
易逐雲轉頭一望,強作歡顏,裝作若無其事地將衣物穿戴整齊,解釋道:“剛才,她在幫我處理傷口。”
聽者心知肚明,剛剛那番情景絕非如此簡單,難道不是想在這桌上行**之事?
郭芙怒形於色,終於按捺不住,喝罵道:“狗賊,卑鄙小人,你騙我……你騙我!你麵具的謊話……你……你一直在欺騙我!你個王八蛋,你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