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雲朗聲道:“他們都受了傷,還有一個累贅,何愁追不上!”
他掃視眾人,最終定格在司徒劍瀾身上,邁步向前,拱手道:“司徒兄,可否借劍一用?”
司徒劍瀾雙手捧劍遞上,恭聲道:“易大俠,我與飛燕受家父之命,前來古墓派投奔,望大俠垂憐,收留我等。”
易逐雲接過長劍,輕輕一揮,劍光閃爍,點頭笑道:“莊主抬愛,在下豈敢推辭。你二人且在此養傷,待傷勢痊愈,再隨我等一同南下便是。”
付鎮嶽與雷震齊聲應是,司徒劍瀾則拉過白飛燕,白飛燕向易逐雲盈盈一禮,溫婉動人。
易逐雲見這二人已然結為夫妻,且白飛燕小腹微隆,已懷身孕,暗暗讚許,微笑點頭。
李莫愁在一旁瞧著,心中也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心想:“雲兒已長成這般頂天立地的男兒,我與他之間,也該有個孩子。”
司徒劍瀾突然湊近易逐雲,低聲道:“易大俠,可否借一步說話?家父有物相贈,需得私下交與大俠。”
易逐雲眉頭微皺,心想:“這司徒鏡讓兒子來投,究竟有何意圖?”
他點了點頭,隨司徒劍瀾走到一旁。
司徒劍瀾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展開,露出一枚令牌。他將令牌遞給易逐雲,低聲道:“家父希望將來我孩兒長大,能拜入易大俠門下,得大俠指點。”
易逐雲接過令牌,隻覺沉甸甸的。
令牌之上,火焰印記若隱若現,花紋奇異,文字獨特。
司徒劍瀾繼續道:“易大俠,此乃明教聖火令。我司徒家祖上曾隨方臘教主起義,失敗後逃到晉地,易姓改名,世代安居。家父曾言,大宋皇城司或許藏有三枚聖火令,而明教總壇的五枚,或許已落入蒙古人手中。”
易逐雲眉頭緊鎖,沉聲道:“收你孩兒為徒之事,我自然可以考慮,但我對明教之事並無太多興趣。”
司徒劍瀾道:“家父所言,這令牌並非交易之物,而是因易大俠心懷天下,自願相贈。”
易逐雲微微頷首,笑道:“司徒兄,既如此,那這令牌我便自行處理了?”
司徒劍瀾連聲道:“那是自然,易大俠隨意便是。”
易逐雲灑然一笑,道:“那好,我可不願背負將明教發揚光大的重任,這並非我所願。”
司徒劍瀾連連稱是,易逐雲便將那聖火令收入懷中,轉身回到眾人身旁。
他轉向付鎮嶽,虛心請教了幾句蒙語,待得口齒清晰,便讓他們率領眾人上山。
而他則與李莫愁、老狗三人,急追達爾巴等人而去。
不消片刻,完顏萍也匆匆趕來,臉上帶著幾分委屈之色。
易逐雲見狀,笑道:“師妹,我忽略了你,待收拾完這些韃子,你便打我一頓,出出心中之氣。”
完顏萍笑道:“我怎敢打師兄?”
李莫愁暗暗嘀咕:“這小賊,竟在公然撩撥萍兒?真是厚顏無恥。在我麵前都如此放肆,真是令人氣惱。”
她急忙催促道:“行了行了,先趕路吧,不然追不上了。”
經過數個時辰的緊追不舍,終於追上達爾巴等人。達爾巴身畔有三位弟子,還需扶持兩個重傷的殘廢,故而行進速度頗為緩慢。
易逐雲等人並未急於上前,而是沿途觀察,但未發現無痕與歐陽鋒的蹤跡。他原本計劃假扮楊過,借助歐陽鋒之力鏟除無痕等人,不料這計劃終究落空。
此刻麵對達爾巴及其徒弟,易逐雲仔細權衡了雙方實力,認為仍有一戰之力。
易逐雲打算自己對付達爾巴,李莫愁可對付那兩名醜八怪,完顏萍再對付一人,已是綽綽有餘。
又追了片刻,老狗突然提醒道:“易兄弟,前方即是秦東鎮,倘若他們渡過河去,我們便是鞭長莫及了。”
易逐雲點頭稱是,戴上麵具,與李莫愁、完顏萍商議片刻,準備行動。
四人施展輕功,從側麵疾馳而過,迅速超越了達爾巴等人,在秦東鎮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達爾巴一行也停了下來,放下大醜和察合台。
達爾巴目光掃過四人,最後定格在易逐雲身上,心想:“此人不是已被師叔所殺嗎?怎會死而複生?”他開口問道:“小娃娃,你為何攔我去路?你又是如何活過來的?”
不過,他用的是蒙語,易逐雲自然是聽不懂的。待得二醜將達爾巴的話翻譯過來,易逐雲才恍然大悟。
易逐雲看向二醜,嘴角微揚,笑道:“我是你們師父的師兄,也是你們的師伯,還不跪下磕頭。”
二醜聽罷,大怒道:“小畜生,簡直胡言亂語!”
易逐雲皺眉,心想:“這幾個醜八怪真是煩人,須得乾掉再說?”他冷聲說道:“是誰燒了藥鋪殺了郎中滿門的,自己動手自裁,否則我叫你們生不如死!”
二醜與達爾巴用蒙語說了幾句,緊接著,三醜人揮刀直撲而來。
易逐雲低聲道:“小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