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第一卷《九陽真經》經文誦畢,易逐雲體內冰魄銀針之毒已被驅除,然內傷未愈。
他暫停誦經,暗自調息,以複元氣。
瀟湘子等人再三相催,易逐雲卻充耳不聞,笑道“諸位,容我稍歇片刻,此刻我已是口乾舌燥,諸位何不趁此時機,將方才所誦經文熟記於心?”
眾人聞言,亦覺此言有理,遂各自沉浸於經文之中,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尋思著是否該將他放下,令他寫出經文全篇。
易逐雲朝瑾兒眨眼,瑾兒會心一笑。
易逐雲又喚道“莫娜絲,你且過來。”
莫娜絲眉頭微蹙,道“你又想作甚?”
易逐雲笑道“有話想對你說。”
莫娜絲轉頭望向國師,國師卻未置可否。莫娜絲起身,雙手輕捏易逐雲臉頰,嘻嘻笑道“若早些如此聽話,又何須受這諸多苦楚?”
易逐雲笑道“人生若隻如初見,刻板無趣,又有何趣?莫如歸去。好姐姐,何不摘下麵紗,讓弟弟欣賞芳容?”
莫娜絲嬌笑道“我偏不摘,先前你可曾正眼相待?如今卻知後悔了?”
易逐雲低聲歎道“先前你未主動親我……唉,早知如此,上次便不用手,改用舌頭,想必你更為歡喜。”
莫娜絲低啐一聲“下流胚子!”
想起相識次日之夜,她的靴子便被易逐雲玩弄,臉頰不由泛起紅暈。轉頭一看,見國師等人正注視著自己,更是羞憤交加,冷哼一聲,揪住易逐雲耳朵,低聲道
“莫要胡鬨,乖乖將經文內容告知眾人,我可保你性命無憂,最多吸走你內力,反正你的也是我的,嘿嘿,也不算吃虧。”
易逐雲閉目養神,喃喃自語“我要親親,這回要親嘴兒,不親不念。”
莫娜絲手上加力揪他耳朵,他卻不為所動,依舊不念。
忽聽霍都道“師尊,有船來了。”
易逐雲住口不言,睜眼望去,隻見一艘大船正緩緩駛來,相距百餘丈。
眾人亦紛紛投去目光。
莫娜絲趁眾人轉頭之際,低笑道“最後再滿足你一次。”
忽地摘下麵紗,輕輕在他唇上一點,尚未撤回,卻被他猛然吸住雙唇,下唇更被他緊緊咬住。
莫娜絲霎時又羞又怒,又悔又怕,生怕他用力將自己的下唇咬去,毀了容貌。
情急之下,她伸手去點他風池穴。
易逐雲卻已逆轉經脈,穴道移位,未被點中,仍是緊緊咬住她下唇不放。
莫娜絲急道“放開,否則我殺了你!”
因下唇被咬,言語已含糊不清。
她接連點易逐雲數處穴道,均未成功。
易逐雲麵帶笑意,假裝被點中,嘴上卻不鬆口。
莫娜絲無奈,為保自己半邊嘴唇,隻得采取以柔克剛之策,一邊努力親吻他,甚至將舌尖送入他口中,一邊暗中運起毒功,右掌貼在他肩貞穴上,意圖以毒控製他。
易逐雲被捆如粽子,倒吊於桅杆之上;莫娜絲則亭亭玉立,兩人腦袋緊緊相貼,熱吻纏綿。
國師等人見他們如此,紛紛側過頭去,心緒各異。均想倘若莫娜絲能以美色誘之,令他吐露全部真經內容,實乃幸事一件。
但見遠處那船隻破浪而來,船頭高懸一麵紅旗,旗上繪有圓形圖案,圖案被均分為三,分彆為黃、白、黑三色,隨風飄揚。
那船甲板上,十餘人站立如鬆,皆身著灰白勁裝,胸前繡著一個“元”字,顯得格外醒目。
國師環顧四周,問道“這是哪個門派的船隻?”
眾人麵麵相覷,皆不識來曆。
霍都笑道“中原武林門派眾多,小門小派更多,師尊不必在意。”
忽聽得呼呼聲作響,接著便是易逐雲的哀嚎“暈了暈了,好姐姐,饒我一命吧。”
莫娜絲嬌叱道“去死!”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易逐雲竟如秋千般來回擺動?
易逐雲大叫“救命,救命!”
身體不由自主地向莫娜絲蕩去,被她一把接住,隨即又用力推出,擺幅愈發加大。
莫娜絲下唇已被咬得紅腫,忙以麵紗遮掩。
此刻,那船上眾人亦是紛紛望來。
內中一人厲聲道“爾等何故如此折磨人?”
霍都朗聲回應“你是哪個門派的,有什麼資格管這閒事?”
那人冷哼一聲“我乃元真教門下弟子,漢江水域皆歸我元真教管轄,你說我有無資格?”
霍都大笑“元真教?未曾耳聞。要管閒事,也得有那份能耐。”
那人怒喝“爾等究竟是何門派?”
另一人接口道“觀他們模樣,應是西域行商之人。”
那人又道“西域行商又如何?也得來我元真教報備。”
正說之間,一名黃衣女子翩然現身船頭,腰懸長劍,英姿勃發。
眾人紛紛退避兩旁。
那女子望向國師等人,問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若不如實招來,我便將你們船隻沒收。”
國師等人聞言,皆是怒不可遏,暗罵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門派竟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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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都更是出言譏諷“元真教?好大口氣!便是全真教,我亦不放在眼裡。”
那女子冷笑“全真教那群廢物,豈能與我元真教相提並論?你這狗賊,本姑娘好言相問,你卻如此不知好歹,簡直是自尋死路。”
環顧左右,大聲下令
“一個不留,全部射殺!”
船上二十餘眾,聞令紛紛拉弦上箭。
瀟湘子大笑“中原竟有如此不知死活的門派,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霍都低聲詢問國師“師尊,是否給他們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