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的話,無疑是針強心劑。
接過電腦,經過再三確認後,周粥勉強破涕為笑。
結束了……這不長不短的三年。
她的付出不是沒有回報的打水漂。
蘇逸他做到了!!!
桑挽更是激動得眼角落淚,這意味著未來至少還有兩年的校友時光在等待著他們。
經過幾人不懈的呼喊,蘇逸臉上惶恐不安的神情逐漸退去,蒼白如紙的麵龐恢複幾許血色。
好幾次,那種絕望的瀕死感都差點淹沒他。
蘇逸也曾試圖抵抗過,可每次抵抗都似泥牛入海,如同掉進沼澤般,越掙紮反而陷入得越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點點被焦慮蠶食意識。
相較於**上的折磨,這種精神層麵的摧殘才是最讓他感到無力的,他完全不能控製自己的思想。
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會不斷消磨人類最引以為傲的意誌力,很多精神病人因為看不到未來和希望,忍受不了周圍人的不解和無視,進而選擇結束生命,借此擺脫痛苦的折磨。
和他們相比,蘇逸算是幸運的,他身邊至少還有周粥和周昊,現如今又多了個桑挽。
望著電腦屏幕上那足以讓父母驕傲的數字,蘇逸用儘全身力氣抬手去觸碰。
706分!
“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你不是在做夢,我們真的要去南大了!!!”
說著,周粥將懷中的蘇逸抱得更緊了幾分,她生怕現在鬆手,蘇逸會立刻消失在眼前。
畢竟她曾經以為失去過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得到周粥肯定的回複後,筋疲力儘的他笑了,眼皮突然變得好沉。
在說出最後一句“謝謝”後,蘇逸在他最喜歡的周粥牌膝枕上沉沉睡去。
他實在太累了……
輕拍著蘇逸的後背,周粥將成績單拍下,發到群裡,隨便編了個借口就將這件事給糊弄了過去。
當還在焦急等待的兩家人,看到周粥發在群裡的圖片時,蘇鳴禮高興得抱起嚴瀟瀟原地轉了三圈,又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怎麼樣!姓周的,我兒子不比你兒子差吧!”
蘇鳴禮那小人得誌的賤樣,惹得周景軒很不爽道:
“切,真不知道某人的臉皮是怎麼長得,要沒我家周粥,就憑那小子?南大?做夢去吧!”
嚴瀟瀟瞪了眼還要繼續爭辯的蘇鳴禮,拉著霍錦棉的手就不鬆開了。
“老周說的沒錯,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那孩子。”
說著說著,控製不住情緒的嚴瀟瀟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地開始流,最後乾脆給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這可把周景軒夫婦給嚇壞了,趕忙扶住嚴瀟瀟抱歉說道:
“弟妹你這是乾什麼,咱都是一家人,這又是何必呢!三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不就應該互相扶持嘛!”
說著,霍錦棉眸光乍冷,揪住周景軒的耳朵,用力擰了一圈:
“讓你多嘴!今晚的慶功宴你掏錢!瀟瀟,可勁兒點,不用替他省!他活該!”
蘇鳴禮抽出紙巾,邊給媳婦擦眼淚,邊在旁邊笑道:
“還得是錦棉治夫有方!姓周的,今晚不醉不歸!”
“呐!這可是你說的!今晚誰趴下誰孫子!”
周景軒揉著被揪紅耳朵說道。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兩個大男人如小孩子過家家般拉鉤起誓,惹得兩個女人各自對著自己的老公翻了個白眼齊聲說道:
“幼稚!”
周景軒跟蘇鳴禮被罵了之後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回道:
“你們不懂,這關乎男人的尊嚴!”
“就是~~”
說完,兩個人又跟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你撞我屁股,我踢你腚眼,勾肩搭背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