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雲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漸漸露出些許瘋狂之色。
他不自覺用餘光看了眼蘇逸身旁的桑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南城沒人動的了你。
那我就找上京的人來動你。
蘇逸,桑挽,周粥,周昊,你們等著!
張家人,絕不受辱!
純白色的勞斯萊斯停靠在先前早就鋪設好的紅毯之上。
車門打開。
在萬眾矚目的注視下。
從中先是伸出一隻皮鞋踩在了紅毯之上?
亮黑色的皮鞋一塵不染。
光可照人。
鞋子的主人踩穩地麵後,才慢悠悠將整個身子探了出來。
蘇逸挑眉看去,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留有發髻的長發人類。
之所以稱人類。
完全是因為蘇逸看不出來這人的性彆。
說他是男人吧,長的比女人還水靈。
說他是女人吧,他又有喉結。
“又是一個不男不女的玩意!”
蘇逸看得直嘬牙花子。
突然,他腰間的軟肉被人狠狠擰了一把。
疼得蘇逸直籲籲。
低頭一看,唐豆正瞪著她圓溜溜的美眸,朝他揮舞了幾下拳頭。
蘇逸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唐昭然她本來就是女的。
隻不過愛好女扮男裝而已。
蘇逸苦笑一聲,求饒道:
“不好意思啊,下次不會了。”
說著,還輕輕給了自己嘴巴一下,以示懲戒。
張澤雲咧嘴,走到長發男子麵前,恭敬地喊了他一聲表哥。
表哥?
周昊跟周粥驚訝地重複了一遍。
心中頓生疑惑。
張家什麼時候有過上京的親戚?
看那人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來頭還不小呢。
周昊擠到唐豆身邊,彎腰問道:
“他你認識嗎?”
唐豆拉低自己頭上戴的漁夫帽,往後縮了縮躲到蘇逸背後,細聲道:
“認識,上京張家的人,家中排行老三,名氣還不小,是個唱花旦,至於名字,我記得好像是叫張庭玨。”
蘇逸摸著下巴,連連點頭。
戲曲行當,分為生旦淨末醜五個行當。
現在也有把末行歸類到生行的。
這個放下暫且不表。
因旦角多唱腔柔美,扮相絢麗多彩而在五行中受更多人追捧。
旦角中又分青衣(正旦)花旦,刀馬旦,武旦,老旦等等。
著名戲曲大師梅蘭芳先生就是青衣出身,後轉入的花旦行。
所以對於張庭玨唱花旦,蘇逸並沒有覺得很奇怪。
反而覺得他不去唱花旦,真可惜了他這張臉。
張庭玨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在自己麵前低頭哈腰的張澤雲,擺擺手不耐煩道:
“彆叫我表哥,論不上,要不是看在同屬張家一脈,你又托關係找到我爺爺那裡,像你這種出了五服的,我都不會拿正眼看你。”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