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再吹一下口哨,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娃娃,就會在你眼前香消玉殞。”
刑四海摸著下巴處的絡腮胡,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我被抓無所謂,大不了蹲一輩子苦窯,再嚴重點,也就是一顆花生米的事,反倒是你和她們……哎……”
他歎了口氣,看著蘇逸,故作惋惜道
“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為了救一個程梟,而選擇犧牲她們四個,恕我直言,這樣做是很不值得的。”
刑四海一邊蠱惑,一邊給蘇逸科普道
“哦,對了,我聽說墜樓死的人,死相一個個都極為淒慘,收屍的最怕遇到這種可,因為清理起來太麻煩,肉都碎成了渣,哪哪都是,殯儀館的人拚都拚不起來,我想你也不希望這四個貌美如花的小丫頭們,變成樓下趙老二那副樣子吧!”
蘇逸聞言,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之前看到的趙新卓的屍體。
他的腦袋被撞進胸腔,四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變形。
完全看不出一點人樣,形似一團被血液泡透的爛抹布。
地麵上,爛尾樓的牆壁上。
血漿混合著碎肉,更是濺射得到處都是。
如果不是認出他身上穿的衣服。
說實在的,蘇逸也認不出來他是前不久還被他踢褲襠的趙新卓。
蘇逸的眼底不由浮現出恐懼的表情。
胃裡的東西,也跟著開始翻湧。
他的表現,刑四海很滿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任何人,隻要見過跳樓而死的人的屍體。
這輩子都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對看到的人來說,這或許是噩夢。
但現在的刑四海來說,卻是最好的一劑猛藥。
隻要蘇逸是個人,隻要他還對那四個女孩存有感情。
刑四海就不怕他不屈服。
也不知道是過於緊張,還是受不了腦海裡趙新卓那張揮之不去的淒慘死狀。
蘇逸喉頭一陣上下湧動,胃部忍不住開始痙攣。
最終,他捂著嘴快步跑下了樓梯。
躲在一個視線死角的位置,大吐特吐了起來。
雖然刑四海看不見,可他能聽到劈裡啪啦,穢物落地的聲音。
蘇逸吐了……
“才這點壓力,就頂不住了,嘖嘖嘖,跟我鬥,還嫩了點!”
刑四海嗤笑一聲,內心不由鄙視起了蘇逸。
不過,他想了想,也覺得正常。
一個高中剛畢業的小年輕,還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
心理抗壓能力弱了點也在情理之中。
“你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乾嘛!蘇逸有焦慮症!你給他這麼大壓力,要是讓他犯病了,我們還怎麼問出程梟的下落。”
楊夢鴿狠狠剜了刑四海一眼,美眸中滿是責備。
兩人心裡都清楚,蘇逸說程梟去上廁所,明顯是在騙他們。
甚至在不在腳下這棟樓裡都不知道。
此刻,隻有蘇逸知道他現在的位置。
“焦慮症?這啥病?”
刑四海一竅不通,滿腦袋問號。
接過黑衣人遞過來的水,楊夢鴿焦急道“跟你說了也不懂,我現在去試著安慰安慰他,看能不能勸導他主動配合。”
說完,楊夢鴿便朝樓梯走去。
刑四海也想跟過去,被她給拒絕。
“我去安慰人,釋放他心裡的壓力,你去乾嘛?添堵嗎?人孩子看到你,說不定壓力更大了!”
刑四海被罵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楊夢鴿見狀,趕緊說道
“嗨呀,對不起嘛,我也是為了咱們好,如果我能讓蘇逸將程梟交出來,咱們不也好早點完事嗎,你知道的,我安慰人可有一套了,不怕那小子不說實話。”
說罷,她還笑著捏了下刑四海的大鼻子。
麵對楊夢鴿嬌滴滴,半撒嬌式的語氣。
刑四海頓時精蟲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