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趙羽一行四人搭乘出租車抵達了聞名遐邇的博雅街。這裡的繁華景象果真名不虛傳,喧囂的人聲此起彼伏,仿佛彙聚成一條熱鬨的河流。街道兩側,五彩斑斕的燈光下,各式各樣的人群絡繹不絕,宛如一幅流動的市井畫卷。貨攤上擺滿了各式商品,從上官嬋兒曾經提及的珍稀武器、古老瓷器、神秘秘籍,到香氣四溢的餐館、熱氣騰騰的小吃攤、堆滿新鮮水果的貨攤,甚至還有掛出聖劍山莊招牌的藥材攤點,琳琅滿目,應有儘有。
碧哥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他的肚子不失時機地發出低沉的咕咕聲,他輕撫腹部,嘴角帶著一絲戲謔:“這肚子可是等不及要享受美食了,我得先去給五臟六腑做個祭拜。小羽,你就陪上官大小姐在這裡慢慢逛吧,我和振國去搜尋些美味佳肴。”趙羽會意一笑,點頭應道:“好的,那我們逛完了就去前麵的水果攤碰頭!”
碧哥與李振國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後,趙羽和諸葛嘉一踏上了閒逛的旅程。但沒過多久,然而,未過多時,趙羽的心情便如被秋風掃過的落葉,興味寥寥。他不禁向身旁的上官嬋兒傾訴抱怨:“嬋兒,我們究竟在尋覓何物?這些所謂古董,究竟是在販售古韻遺風,還是在推銷流於俗套的紀念品?”
上官嬋兒輕輕一笑,眼波流轉,她悠然回答:“在這紛繁世界中,真與假之間的界限何必劃得那麼清晰?”
趙羽眉頭緊蹙,困惑之情溢於言表:“大小姐,這可是古董哎!真假不重要,那什麼重要啊?”
“哎呀,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真的,咱們就當真的買;如果是假的,那就按假的來。”上官嬋兒眨了眨眼,自信地說道,“跟著我,我給你露一手。”
說著,她信步走到一個古董攤位前,纖細如玉的手指優雅地點向一件瓷器:“老板,把那件元青花拿給我瞧瞧。”老板臉上綻放出獻媚的笑容,急忙將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捧到上官嬋兒麵前:“小姐真是獨具慧眼,這元青花我敢拍胸脯保證,絕對是真品中的珍品。全球存量僅有兩件,其中一件上月已在盛京拍出了一點五億的天價,如今僅剩我這件孤品。方才還有位客人開出五千萬的高價我都沒心動,但見小姐與這件寶物頗有緣分,隻要適當加一點價,這寶物便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上官嬋兒擺出一副端莊的姿態,眼神決絕地說道:“老板,我誠心要,你好好說。”老板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起步價五千萬,這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最低價了。如果你願意多拿幾件,我們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趙羽急切地問,聲音中帶著幾分困惑:“等等,你剛才不是說世上隻有兩件嗎?怎麼這會兒又能批量打折了?”上官嬋兒輕輕擺手製止了趙羽,伸出兩根如玉般的手指,平靜地吐出兩個字:“兩十。”老板連眼皮都沒抬,就將那件元青花遞給了她:“成交!”離開地攤,上官嬋兒滿臉得意地向趙羽傳授經驗:“看到了吧,對待假貨,就得用假貨的價格,真品自然要有真品的價碼。隻要不是掏真金白銀去買假貨,咱們就永遠不會吃虧!”
趙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上官嬋兒繼續穿梭在熱鬨的市場中。他們來到一個古玩攤前,上官嬋兒蹲下身子,手指輕柔地掀開一個看似承載著悠久歲月的香爐蓋,好奇地問:“這位老板,這香爐出自何處?”老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連忙趨步向前,神神秘秘地答道:“這位小姐,您的眼光真是獨到,這香爐非比尋常,是來自天裡的煉丹爐!
上官嬋兒眨巴著明亮的眼睛,困惑地問道:“哪朝皇宮裡的煉丹爐?”老板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小姐誤會了,不是皇宮,是兜率宮!”趙羽聽聞,目瞪口呆:“天宮啊?”上官嬋兒輕笑一聲,轉向老板:“那麼,您打算如何定價?”老板毫不客氣地回答:“若小姐真心喜愛,一口價,六百萬兩。”趙羽逗趣地說:“哎呦,這價格,難不成孫悟空也被您一同煉成了?”老板正經八百地指向香爐腰間的金絲,解釋道:“小兄弟,您看這工藝,采用的可是精細的掐絲技法,這金絲多有質感。”趙羽哈哈一笑:“那是不是還能煉出金絲猴呢?”上官嬋兒一擺手,直截了當:“彆貧了,抹個零賣不賣?”老板小心翼翼地問:“六十萬?”上官嬋兒比了個“六”的手勢,一臉淡定:“六十。”老板眼珠子一瞪,牙一咬:“成交!拿去!”
上官嬋兒輕巧地將香爐塞入趙羽的懷抱,一聲“走吧!”如絲般柔軟卻堅定。她拉著趙羽,再度穿梭於古董市場的喧囂之中,終於在一個攤位前停下,目光鎖定在一尊銅馬之上:“老板,請讓我看看那匹銅馬。”老板小心翼翼地遞過那件古董,介紹道:“小姐,這是踏馬飛燕,您細看。”上官嬋兒玩味地回應道:“彆人不都是馬踏飛燕嗎?你這東西,是什麼年代的?”老板自豪地說:“應該是漢的!趙羽調侃道:“我看是你自己焊的吧,不是!這馬兒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怎麼長得這麼‘嘚’啊。”老板急切地辯解道:“年輕人,沒見過不代表它就奇怪!這馬兒可是新出土的,還有一件配套的,這隻是其中一部分。”
上官嬋兒秋水般的目光流轉,輕啟朱唇:“那您打算開價多少?老板狡黠地一笑,索性開出了天價:“若是小姐真心喜歡,不二價,三十八萬。上官嬋兒抿嘴輕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可不可以好奇一下,另一件是否已經被博物館珍藏了?”老板得意地嘿嘿一笑:“另一件被我珍藏在私宅,若小姐有意成對收藏,價格方麵,咱們還有得商量。”這時,趙羽突然插入一句:“好東西,我出三十塊!”老板一愣,隨即急切地拍板:“成交!快,給錢!”
趙羽緩步遠離了雜亂的攤位,手掌輕輕摩挲著新入手的銅馬小雕像,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紋:“這物件雖是仿品,可追尋它的過程倒也妙趣橫生!”上官嬋兒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亮光:“要不,咱們再玩上一局?”趙羽輕輕搖頭,嘴角帶著一絲戲謔:“還是算了吧,何必收集這麼多贗品呢?”上官嬋兒的眼底閃過一抹夢幻的光彩,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要是有那麼一天,我也能開一家小巧雅致的古玩店,真假古董錯落其中,豈不更有趣味?搜集無數真品畢竟不易,而顧客在眾多仿品中意外發現珍寶的驚喜,那種滿足感定會讓他們樂意傾囊而出。”趙羽微微點頭,深以為然:“這主意不錯,那我就再去搜尋幾件能迷惑人心的寶貝。”
趙羽再次駐足於一個客人稀少的古董攤前,目光如炬,在攤上的古玩間掃視一圈後,他伸手拿起一個古銅色的鈴鐺,開口問道:“老板,這小玩意兒有什麼來曆嗎?”老板眼珠子機靈地一轉,臉上瞬間綻放出滿臉的笑容:“少爺看來對此物頗為陌生?”趙羽輕輕挑起一邊眉毛,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懂,你就打算天花亂墜地誑我?”老板急忙揮手,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哪兒的話!不瞞您說,這紫金鈴正是觀音菩薩坐騎金毛犼的隨身寶物。”
趙羽白眼一翻,忍不住笑出聲:“大哥,你這是講神話故事呢?金毛犼掛著鈴鐺滿街跑?那你是不是想說,你其實就是那孫猴子,為了拯救金聖娘娘,把紫金鈴當零食順回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