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達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麥格裡，安慰著說：“一點點安穩，就足夠抵消太多事物。那都是花費很長時間，去逐漸試探出來的最低限度底線了，而且還是在帝國這個巨大的國家內進行的。那會兒的人想要打破四方勢力的模式，的確過於艱難。”
“花費數百年構築而起的高大壁壘，不僅堅固，而且每時每刻，都不斷有人去巡視、檢查、維修。想要破壞這般強大且堅韌的東西，隻是有想法，是絕對不行的。”
“嗯、、、”希爾達的語氣很遺憾，另一方麵，她也對自己身處當前時代感到慶幸，“隻能為這部分人感到遺憾。現在，我們能繼承想法，真正且實際的執行下去了。所有條件都一個接著一個滿足，隻差最後一個。”
麥格裡吐出一口氣，身體中的煩悶消失不少，氣息因此變得輕鬆：“對，隻差最後一個了。”
兩人都看著對方，目光接觸：“隻差聖父們和長老會成員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了。四方勢力構築起來的壁壘，會隨著他們的死亡而消失。全員手術計劃，則會成為新的種子被埋下，直到新的模式被建立起來。”
希爾達對此很有興趣，最近一段時間，全員手術計劃公開後，經常聽麥格裡提起，腦袋中因此構建出了模型：“暫且不考慮第三將軍的問題。你說新的模式能維持多久，才會再度變成翻版的‘四方勢力’樣子？兩百年？三百年？或者是更長時間。”
“馬諾王國之後，帝國建立的初期，第一代貴族們逐漸死去後，是花了兩百多年時間吧，才演變成當前的模樣。手術普及下去，當大家的手中都具有一些力量後，會朝向哪一種方向發展呢？真是好奇，但自己肯定看不到了。”
“我也很好奇，時常思考。”談論到這個話題，麥格裡充滿興趣，甚至開心地笑了起來，“還利用自己的權利，讓奇拉安第家族的超級分析機幫助自己去分析過這個問題。”
“、、、”希爾達看向麥格裡的目光頓時帶上驚訝。短暫的停滯後，她大聲地笑出來，“沒想到你還會做出這種事情、、、啊，完全不像是你啊！”
“在好奇和探究的**前，理性的防禦並未將它們全部抵擋住。”
“那麼，結果呢？結果是什麼？”希爾達很關心，也思考起來，“帝國應該還會存在吧，隻是區彆在於軍隊上，全部變成手術者了。家族的形式應該也會在，但影響力絕對沒有現在這樣巨大。然後是聖皇廳，肯定不會存在了。掌握力量後，聖父和神靈那一套理論的價值會去到很低的限度。最後、、、”
“最後的贏家會是巨頭公司這類形式結構？”
麥格裡點了點頭，“不完全對。巨頭公司的確是贏家之一，因為他們能提供海量的資源，是資源的產出者。此外，雇傭與工作也是它們成為贏家的主要原因之一。當所有人都具備力量時，想要去到更前方，公司是最好的去處。因為家族和聖皇廳這類形式，血脈間的聯係不可避免，成為了一種阻礙。”
希爾達立即明白，清楚了其中的運行原理：“包容性更為強大的結構體，都會成為全員手術者世界線上的贏家！那麼，除了巨頭公司外，諸如學校、帝**隊這類不看重血脈與家族聯係的結構，將會是絕大部分人的去處。正因為有了基數巨大的人員可去挑選，它們也就逐漸彙集了力量，然後催生出權利，成為最後的贏家。”
“是這樣子吧？”
麥格裡讚同：“超級分析機給出的延續時間，超過了數百年，是以千年作為基底去計算的。但我對這種形式、、、依舊不抱有好的期望。不過，它最後建立起來的樣子，肯定會比現在更加有趣，我想。”
“麗蘇曼可不是值得學習的模版！”希爾達突然提醒，“況且，你和她還是同期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