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疼……”
南鳶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淚水在她的眼角打轉,委屈的盯著身上的男人。
男人低下頭,將她眼間的淚珠儘數吻下,哄道:“好,小風箏乖,孤不做了好不好?”
南鳶怔了一下,見他不像是說謊,身子放鬆下來。
“呃……”
南鳶的身子瞬間繃直,腳背彎曲如弓。
她雙手抓緊床單,紅唇微張,眼眶中瞬間蓄滿了淚水:“你騙……唔……”
顧景珩堵上那微張的紅唇,將話語儘數吞下:“孤告訴過你的,男人的話彆信,尤其是在榻上說的。”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某個食髓知味的男人似是不滿足現狀,恬不知恥地說道:“小風箏,乖,翻個身子。”
京城,南府中。
“啊——”
南鳶猛地坐起來,手緊緊的抓著錦被,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害怕,臉色煞白,額頭不停地往外冒著冷汗。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噩夢!
不,那不是夢,那是上輩子她切實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那無數個和顧景珩在太子府廝混的日日夜夜,朝夕相處之間,她以為顧景珩也對她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情。
但終究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位置,她不過就是顧景珩在寂寞之時找的一個消遣罷了。
待他的心上人一回來,她便落了個被扒皮,橫死街頭的下場。
往事種種,不堪回首。
南鳶將臉埋進雙手中,她的手指依舊還在微微顫抖。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發燙的眼角,她無助地將自己蜷縮起來。
“姑娘,可是又被夢魘住了?”值夜的月苒被她的動靜吵醒,輕輕地掀開床簾,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脊背。
南鳶睡前鬆鬆挽起的發髻已然散亂,發絲淩亂地落在她的肩頭,還有幾縷被汗水打濕,貼在細白的脖頸上。
“姑娘彆怕,都是假的,我和月苒都在這兒陪著您呢!”白芷也睡眼惺忪的鑽進來,安慰著她。
姑娘哪兒都好,就是這夢魘的毛病自從三天前始,找了無數的大夫,吃了無數的湯藥,至今都未見好轉。
“時辰還早,姑娘先喝口水,緩緩再睡。”月苒輕柔地拍打的南鳶的脊背。
這些天來姑娘真真是被這夢魘折磨苦了,她看著姑娘那瘦削的脊背都心疼。
“不……不睡了。”南鳶抬起頭來,眼角通紅的靠著月苒,說道:“你們陪我說說話,我不要睡了。”
睡是不敢再睡了,她怕又陷入前世的夢魘中,那扒皮的疼痛恍如昨日。
月苒看著她,心疼的歎了口氣,隨後給白芷使了一個眼色:“白芷,平日裡你消息最靈通,近日京城裡有什麼趣事沒有?”
白芷怔了一下,立馬說道:“趣事沒有,大事倒是有一件!”
“什麼事?”月苒很是捧場的問道。
南鳶聞言也抬眼看向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