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鳶回過神來,立刻否認,“我沒有!我隻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罷了,不是欲擒故縱。”
瞧著她著急的模樣,顧景珩挑眉,笑意更深,道:“你說話倒是傷人得很呐!”
南鳶抿唇,不語。
顧景珩勾起嘴角,一雙桃花眼裡滿是笑意:“你也虧的是遇到孤了,若是遇到旁人,怕是要掉一層皮。”
南鳶抬眸望他,眼底滿是探究之色:“殿下何出此言?”
她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顧景珩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拿起茶杯給南鳶倒了一杯茶水。
他動作優雅,一舉一動間都透露著矜貴:“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叫:‘福兮,禍之所依’?”
南鳶微怔,隨即反應過來。
顧景珩將茶盞遞給南鳶,視線落在她身上:“沒錯,美貌就是你招致禍根的源頭。”
“若你沒有自保的能力,那就隻能為人魚肉。”
南鳶抿了抿唇瓣,沒有說話。
因為她知道顧景珩說得沒錯,女子在世本就艱難,貌美的女子更甚。
這次遇到顧景珩,他對自己的執念沒有那麼深,再加上他身為太子,所顧慮的事情也很多,不能隨性妄來,自己才算是躲過一劫。
可若是再有下次?
南鳶不敢再想下去了。
“多謝太子殿下提醒,臣女自當謹記。”南鳶將茶盞放下,低聲道謝。
“謹記有什麼用?知道如何自保才重要。”顧景珩看著南鳶放下來的茶盞,似笑非笑:“若是聰明人,現在早該求孤庇護了。”
南鳶垂著腦袋,沒有接話。
她自然知曉顧景珩的話中含義,但她也深知顧景珩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她若是想得到顧景珩的庇護,那勢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這代價不一定是她能夠承受得住的。
“太子殿下肯賜教已是臣女之幸,哪兒敢再乞求更多呢?”南鳶低低地道,聲音輕柔,但語氣卻很堅定,她不需要顧景珩的庇護。
顧景珩勾了勾薄唇,笑得意味深長,眼眸卻是幽深,令人猜測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若是孤給你這個機會呢?”顧景珩的目光灼熱地盯著南鳶。
南鳶皺緊眉頭,跪伏於地:“臣女惶恐,不敢奢求。”
顧景珩彎腰靠近南鳶,溫暖的鼻息噴灑在南鳶臉頰處,他輕聲道:“南鳶,若是彆人,恐怕會欣喜萬分吧?你怎麼還這般不識趣呢?”
南鳶身子微微顫抖,實在不知顧景珩這到底是在搞什麼把戲,他不是說不再糾纏嗎?
那他現在又是在乾什麼?
“瞧你緊張,孤給你逗個趣,沒想到卻是弄巧成拙了。”顧景珩將南鳶從地上扶起來,道:“不必緊張,以後在孤麵前你不需要顧慮太多。”
說完,他便在桌邊坐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南鳶坐在一側,如坐針氈。
他能這樣說,但自己卻不能當真,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顧景珩瞥了一眼南鳶,隨手摘下自己左手手指上的指環,朝南鳶丟過去。
指環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穩穩地停在南鳶手心中。
南鳶看著手心的指環,麵帶不解。
“診費。”顧景珩慢條斯理地道,“你給孤治病,孤自當有所報答。”
“指環內嵌了百十根毒針,若是遇到歹人,直接殺了。出了事,孤給你擔著。”
聞言,南鳶拿起指環,仔細地打量著。
指環在陽光下泛著璀璨的光芒,其中有一處發暗,想必就是毒針的出口。
她不由得眯起眼睛,眼底閃過驚訝之色,果然巧奪天工。
身後突然貼上來一具高挺的胸膛,男人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兒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