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來人之後,南鳶的心臟猛然一顫,她低下頭,雙頰微微泛紅,心中暗自感歎自己的失態。
可即便她緊握著拳頭,指尖依舊在微微顫抖,她隻能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悸動。
“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南鳶微微屈膝,低下頭顱,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周全的禮數。
顧景珩輕笑了一聲,“小風箏,孤記得之前就告訴過你,在孤麵前,不必如此拘謹。”
他伸出如玉般溫潤的手掌,溫柔地扶起南鳶,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探究,“你在想什麼呢?竟然如此入神,連孤走到你身邊都沒察覺。”
顧景珩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疑惑,他遠遠地就看到了南鳶的身影,卻沒想到她在思考時竟然如此專注,直到他們相撞,她才如夢初醒。
“沒……沒什麼。”
南鳶低垂眼眸,急促地拉開了與顧景珩之間的距離,試圖隱藏內心的慌亂。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狂烈,思緒紛飛,她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於明顯,但實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隻要顧景珩站在自己麵前,即便是他什麼都不說,她先前給自己做的所有心理防線也都儘數潰敗。
顧景珩靜靜地看著南鳶,他的目光如深邃的湖水,波瀾不驚。他微微勾起唇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他清楚南鳶心裡有事瞞著他,但他並沒有揭穿,他試著尊重她的選擇,也試著給她空間。
“如果沒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他的聲音溫和而沉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南鳶心臟一滯,她明知道顧景珩是一個自私涼薄的人,但還是因為他的一句簡單的關心而亂了分寸。
她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臣女先行告辭。”
南鳶微微頷首,向他表示敬意,然後轉身迅速離去。
她的步伐堅定,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的內心是有多麼的波濤洶湧。
“南鳶!”
忽然,顧景珩叫住她,南鳶腳下一頓,心中泛起一片苦澀,不要再喊她了,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
“太子殿下,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南鳶轉過身,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望向顧景珩。
“你的診費還沒拿。”顧景珩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種魔力,讓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診費?南鳶心中不禁一愣,什麼診費?
正當她還在困惑之際,顧景珩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高大的身影將南鳶籠罩其中,那獨特的檀木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與顧景珩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撲鼻而來。
南鳶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她的思緒仿佛被這股氣息牽引,陷入了一片混亂。
“什麼診費?”
顧景珩的氣息在她周圍縈繞,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