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的腦子仿佛被炸開,震得她一時無法思考。
他怎麼敢?這裡可是長公主府!
南鳶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鉛,怎麼也睜不開。
“你今天真的是很不乖,”濕熱的唇瓣貼著她白皙的脖頸,“你說孤該怎麼懲罰你?”
顧景珩的氣息充斥在耳邊,令她心悸不已。
他的手指就像是火焰,掠過的位置都燃起了熊熊烈火。而她,就好比是那被烈火灼烤著的枯木,在這個冰冷寂靜的夜晚,獨自被燃燒殆儘。
她想要逃,但她又動彈不得,隻能任憑身上的人為所欲為。
顧景珩捏著她的腮幫子,迫使她張開嘴巴。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強行闖入她口中。
她的呼吸越發困難,臉頰漲紅如血,胸腔因缺氧而劇烈地起伏著。
“嗚……”
南鳶難受地悶哼一聲,她不喜歡這種陌生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來,張大嘴巴,像是一條瀕死的魚兒,拚命地呼吸。
這場酷刑極其難捱,南鳶幾近昏迷過去,又因為身體的反應而清醒過來,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逼瘋掉了。
突然,南鳶感覺身上一輕。
這場折磨似乎到了頭。
她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意識漸漸地模糊。
“噠……噠——”
冰涼的液體落在她的眉心,臉頰,脖頸……
南鳶被這冰涼的觸感激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顧景珩俯身在她耳邊輕笑,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令她的神經更加緊繃。
“嗚……救命……”
南鳶的手指抓緊床單,身體微顫著。
“這蔻丹的顏色真好,襯的小風箏愈發的好看了。”
南鳶隻感覺渾身都在顫栗,她想要逃離,但全身卻沒有半分力氣,隻能任由他擺布。
“你給彆的男人染指甲,孤就在你身上畫幅畫,怎麼樣?”
說完,壓根不顧南鳶的意願,顧景珩的指尖便在她的身上流連。
動作輕佻又邪魅,像是一個惡魔,在玩弄她的靈魂。
南鳶垂落下來的長發被當做畫筆,大片雪白的肌膚便是畫紙。顧景珩指尖拂過,遊走於肌膚的冰涼與酥癢,迫使南鳶淚眼盈盈,眼角滾燙得要命,幾乎要落下淚來。
指尖再動,激起陣陣漣漪,南鳶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然而身上的惡魔卻絲毫不會憐惜。
她的淚,隻能更讓他興奮。
這場折磨才剛剛開始……
***
陽光透過竹葉縫隙灑在地上,落成斑駁的影子。
竹影深深,樹影婆娑,屋內香爐上盤旋著杳如雲霧的煙。
“啊——”
南鳶忍不住喊出了聲,她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渾身都像散了架一樣酸痛難耐。
她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看了看,卻見自己的衣物整整齊齊地穿在自己的身上。
不對啊!
她明明記得顧景珩來過,還在她身上……畫了幅畫。
南鳶不信邪地把自己衣服往下扯了扯,瑩白的肌膚上哪兒有半點作畫的痕跡?
“難不成這隻是我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