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得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才可以,否則,顧景珩怕是要一直糾纏不休。
想了半天,南鳶突然想到了一個借口。
於是,她抬起頭看向顧景珩,道:“我沒有心虛,隻不過是剛剛沒有聽到太子殿下喊我罷了。
至於退婚一事更是無稽之談,我昨天沒有跟謝洛塵提起退婚一事本就沒打算瞞著太子殿下,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謝洛塵想跟我退婚,我就一定要跟他退婚嗎?讓他去奔赴更好的前程,憑什麼?
我就要拖著他,我不好,他也不能好。”
南鳶一邊說著一邊去看顧景珩的麵色,發現他並沒有生氣之後,懸著的心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太子殿下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南鳶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顧景珩,等待他發問。
顧景珩看著她,眸光幽深難測,片刻後,說道:“沒了,你自己做主便好。”
顧景珩竟然怎麼輕鬆的就不追問了?
這有點不太像顧景珩啊!
但是南鳶也沒有多想什麼,他不計較這件事情,總比他抓住不放要好的多。
日光灑在她臉頰旁的碎發上,襯托著她那張白皙的小臉愈發的精致美麗,南鳶試探性地抬頭問道:“那我能不能勞煩太子殿下一件事情?”
顧景珩挑眉,“何事?”
南鳶咬咬牙,鼓足勇氣問道:“昨日我從我父親那邊得知了幾個人選有機會調換我父親的藥箱,但他們都是朝廷命官,我能不能請太子殿下幫我把他們請出來,讓我問幾句話。”
顧景珩垂眸看向南鳶手中的指環,拿起南鳶的手,道:“見此指環如見孤親臨,孤都已經把權利放到你身上了,你怎麼還來問孤?”
“公主府外有一支羽林軍會陪你去查案。”
聞言,南鳶眼前一亮,將手從顧景珩的大掌中抽出來,朝他盈盈一拜:“多謝太子殿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南鳶也不多作停留。
南鳶的背影在層層疊疊的竹影中越走越遠,消失在視野中,而顧景珩站在原地,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竹林儘頭。
良久,他的目光從南鳶離開的方向收回來,眼神變得深沉莫測起來。
小風箏,孤很有耐心的,孤會一點一點的收緊線,直到你完全離不開孤。
謝王府。
自從謝洛塵回家,他便一直待在書房裡。
謝王妃聽伺候他的小廝說,謝洛塵在南家門口淋著雨跪了半個時辰,回來就開始咳嗽不止,聽得她是又氣又心疼。
她是真的不知道南鳶到底是給自家塵兒下了什麼**藥,怎麼一向聽話的塵兒會為了她連謝家的百年清譽都不要了,連他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