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珩的聲音帶著絲絲哀求,讓南鳶忍不住心疼。
她蹙眉道:“我是想過退婚的,但是……我這幾日都沒有見到他,所以就一直沒有提起。”
顧景珩眯了眯眼睛,呢喃道:“謝洛塵啊,見不到也正常。”
“什麼?”南鳶沒有聽清,看向顧景珩問道。
“哦,沒什麼。”顧景珩按著南鳶的後脖頸,將她帶到自己身邊來,說道:“那等回去之後,立刻就給他退了婚,孤怕……孤忍不了。”
顧景珩的氣息噴灑在南鳶耳廓邊上,她意識到顧景珩說的是什麼,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些。
南鳶伸手推拒著顧景珩的胸膛,說道:“你先養傷,傷沒好之前彆動這些念頭。”
顧景珩貼在南鳶耳邊輕笑:“那是不是傷好了之後就可以了?”
南鳶羞紅了臉,含糊不清地轉移話題:“你該……你該用膳了。”
她拿起一旁的竹箸夾了青菜放入顧景珩的碗中,說道:
"這個好吃,你多吃點。
"
南鳶的手指白皙纖細,顧景珩看了看自己受傷的雙手,又看了看那筷子。
他微垂著眼眸,長睫毛掩蓋住他的情緒,低啞而性感的聲音傳出:“阿鳶。”
"嗯?
"
“孤的手動彈不得,你喂孤好不好?”顧景珩可憐巴巴地望著南鳶。
南鳶看著顧景珩那張精致俊美的容顏,心裡一陣悸動,軟下心腸道:“好。”
顧景珩嘴角掛著滿足的淺笑,目光溫柔繾綣地望著身側的南鳶。
“你知道孤用膳的規矩吧?”顧景珩不懷好意地盯著南鳶。
南鳶一愣,怔道:“用膳不就用膳嗎?還有什麼規矩?”
顧景珩低頭,在南鳶耳邊曖昧地吐了口氣,低聲說了幾句話。
南鳶被顧景珩那語調撩得耳根發燙,聽了他的話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顧景珩,你怎麼能這樣?你是太子,你應該端方正直,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更彆說做……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
顧景珩勾唇邪笑,反問道:“什麼叫不知羞恥?什麼又叫端方正直?人人都像你說的那樣端方正直,那誰來延綿子嗣,誰來繼承孤的江山?”
南鳶咬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顧景珩看到南鳶那窘迫的模樣,又道:“阿鳶,你不能隻喜歡孤的這副聖人皮囊,那是裝出來的。你要喜歡孤的所有,包括你覺得‘齷齪’的這份心思,這才是真實的孤。”
“太子殿下!”
耳邊突然傳來南嘉慕的聲音,南鳶條件反射地一把推開顧景珩,站起身來,立在一旁。
“哥。”
顧景珩一時不備,被南鳶推開。
他收斂情緒,抬起眼眸看向門外的南嘉慕,開口問道:
"何事?
"
“小鳶兒該練武了,卑職見她遲遲不歸,這才找來。”南嘉慕恭敬地回複道。
南鳶皺了皺眉,不是說兩柱香的時間嗎?
現在可還不到一炷香。
但是她很是自覺地沒有反問,而是看向顧景珩,說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先告退了。”
顧景珩麵色微沉,目光落在南鳶身上,幽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