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逢場作戲,你卻開始心疼他,還為他想出各種理由來為他開脫。
可笑,太可笑了,南鳶啊南鳶,你怎麼能蠢成這個樣子?
賬內,顧景珩的聲音還在繼續。
他看向褚知栩,殘忍地開口道:“沈摘星蠢也就罷了,你也看不出孤的用意?”
“褚知栩,孤為什麼幫南鳶找哥哥你當真不知道為何?你不知道孤為什麼給南嘉慕虎符嗎?”
顧景珩的聲音冷冽如冰,讓兩個男子皆是微微一震,褚知栩的眼神閃爍了幾下。
隻聽顧景珩繼續說道:“南嘉慕還算是一把不錯的刀,順利地幫孤除了李氏一族,孤便順水推舟地將虎符給了他。”
“他若是有不臣之心,便會把虎符據為己有。他一旦想要和李穆一樣割據一方,李氏的下場就會是他的下場。”
“他若是知情識趣,那便會在入京之後將虎符原封不動地奉給孤,孤也會繼續抬舉他,讓他做孤的刀。”
聽完之後,褚知栩的臉色緩緩的恢複了正常,他就是因為不像是沈摘星那麼蠢,才不會相信顧景珩說的這些鬼話。
他盯著顧景珩杯中的酒水,一擊致命地問道:
"你計劃得很好,可是南鳶會按著你說的走嗎?她是個人,不是你往哪兒搬她往哪兒走的物件。”
算計的很好,但是顧景珩真的就如此的冷心冷情,連他自己的心都能算計進去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縱使是跟個物件在一起,相處久了,真的能毫不猶豫的將其從自己的生活中抹去嗎?
褚知栩不相信顧景珩能做到。
也不是不相信顧景珩能做到,是不相信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能做到。
顧景珩握著酒杯的手指有些發白,他猛地灌下一杯酒,道:“一個女人罷了,哄哄不就好了,這些日子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孤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是啊,可不就是這樣?
這段時間顧景珩說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當著眾人的麵,不顧姑娘家的廉恥,日日往他這邊跑,衣不解帶的照顧他,隨他占便宜。
哪怕是當著兄長的麵,她也容許他把她藏在被子裡麵褻玩,事後還為他遮掩。
好不容易覺得不對了,委屈了,也不過是哭訴了兩聲,他隨口幾句話哄哄自己便也就輕輕揭過。
南鳶啊南鳶,你自己都自輕自賤,又怎麼能奢望旁人尊重你呢?
南鳶不想再聽下去了,她不想再繼續把自己的尊嚴,臉麵都放在地上任人踐踏了。
她抱著滿懷的鳶尾花調轉腳步,花朵依舊開得燦爛,可南鳶早已沒了來時的心情。
她現在看到這鳶尾花隻想哭,隻不過眼睛乾澀,喉嚨裡發緊,哭都哭不出來了。
一陣風吹過,花瓣隨之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南鳶的背影被拉得好長。
南鳶抱緊懷裡的花,一步一步朝前走著,顧景珩的話語就像是魔咒一般跟在後麵。
“太子妃?她的身份怎麼配得上孤的太子妃,不過是隨口說出來哄哄她罷了,就算是給了,給了又怎麼樣?她能坐穩那才是她的本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