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把人都支出去了,爹娘也已經歇了,現在就你我二人,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南嘉慕笑著拍了拍南鳶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南鳶垂著眸子,片刻後,抬起頭來看向南嘉慕說道:“哥,你手上的軍權能不能交上去?”
南嘉慕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兵符交上去,憑什麼?
但是他也沒有朝著南鳶發火,因為他知道南鳶不是無理取鬨的人。
他看向南鳶的眼睛,發現紅腫了些,想必是哭過了,他隻是關心道:“小鳶兒,是不是這些日子受委屈了?”
跟顧景珩周旋的時候她沒有哭,在那好幾個日夜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她沒有哭,可單單是南嘉慕的一句關心,便讓南鳶這些日子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她撲在南嘉慕身上痛哭流涕,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儘數哭出來似的。
南嘉慕自覺的閉上了嘴,什麼都沒用問,隻是拍著南鳶的脊背給她順氣。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南鳶哭得差不多了,他才開口問道:“小鳶兒,哥哥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你知道了些什麼?”。
南鳶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看向南嘉慕說道:“哥,我聽到顧景珩說給你兵符就是一個考驗,你若是安心地收著,就代表你有不臣之心,李氏的下場就是未來我們的下場。”
“你若是將兵符交上去,他就繼續把你當成他鏟除世家大族的一把刀。”
“哥,我害怕,我怕你出事。”
南嘉慕輕拍著南鳶的脊背,眼神卻變了又變,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
“彆怕,萬事都有我呢!”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怪不得小鳶兒突然就得了風寒,整日憂心掛念,身子不出事才怪呢!
“日後有事不必自己一個人撐著,跟哥哥說,就算是哥哥處理不好,咱們也能一起想想辦法。”
南鳶擦掉臉頰上的淚痕,重重點了點頭:
"嗯。
"
“那這件事情怎麼辦?”南鳶抬頭問道。
南嘉慕將兵符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有能力是錯,沒能力也是錯,這兵符放在我身上就是催命符,交出去我也不見得會好過。”
旁人隻知道他受恩於李氏,能參軍能掙軍功都是因為玄甲軍,可卻不知道李氏背地裡是怎麼整自己的。
他們隻會覺得是他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沒人敢重用他。
若是他將軍權交出去,會招來冷嘲熱諷是小事,就怕有人對自己或家人出手,自己卻沒有自保的能力。
若是不交,太子便不會容得下他。
南嘉慕閉上了眼睛,握著兵符的手指微微發白:“明日,我自有辦法。”
“好了,乖乖睡一覺,這件事情就交給哥了。”南嘉慕拍了拍南鳶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對了,記得吃點東西。”
南鳶瞧見南嘉慕的背影,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是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經有了對策。
南嘉慕的事情解決了,那便隻剩下她和顧景珩之間的事情了。
南鳶閉著眼睛想了許久,終是下定了決心,快刀斬亂麻。
“月苒!”
南鳶將自己剛寫好的信件交給月苒:“送去謝王府,一定要送到謝洛塵的手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