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冷眼瞧著那邊朝自己衝過來的人,攥緊了手中的指環。
這指環裡的毒針已經被她換成了能使人即刻昏迷的藥,射出去不會致死,但足以震懾他們。
“白芷。”南鳶拽了白芷一把,將她擋在後麵,剛要舉起指環,便看到近到自己身前的人被一腳踹飛。
南鳶回頭看去,隻見南嘉慕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拉過南鳶,低頭問道:“不是買針線嗎?怎麼跑來這種地方?”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南鳶說道。
南嘉慕聽完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南鳶推到月苒身邊,又看向那一群打手:“大庭廣眾之下,欺負兩個小姑娘,說不過去吧?”
一群人左看右看,實在是忌憚南嘉慕的實力,最後將視線放到了王公子的身上。
王公子的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擠開眾人,走到前方,上下打量了打量南嘉慕,問道:“你就是那個殺了李宥寧,平定玄甲軍戰亂,最後卻隻得了一個六品小官的南嘉慕?”
南嘉慕垂眸看著眼前胖成豬的男人,心下惡寒,臉上卻還帶著笑意:“是。”
王公子笑得更深,一雙眼睛被擠壓得半分也看不見,他又看向南鳶,說道:“那這位姑娘就是樂安公主了?”
南鳶皺眉,沒說什麼,但也算是默認了。
“那你可知你今日要買回去的花魁是誰?”
這話一出,周圍便開始了議論紛紛。
“她就是樂安公主啊?怪不得沈公子連花魁都不要了。”
“哎?樂安公主是沈公子的新歡,這花魁又是沈公子昔日舊愛,新歡舊愛湊到一起,這八成要出事啊!”
這時,幾個好熱鬨的嫖客湊到了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著。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這樂安公主買這花魁是要做什麼?”
“這誰能知道?但若是樂安公主真的把人買回去了,怎麼處置不還是她一句話的事情,畢竟賣身契都到了人家的手裡。”
“我覺得樂安公主買花魁姑娘,目的肯定不單純,不然怎麼舍得出這麼大價錢?”
“你們都在胡說些什麼?我們家姑娘才不是這樣的人!”白芷為南鳶抱不平,說著就要和他們爭論一番。
南鳶拽住了白芷,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
“這就不勞王公子費心了,我買她,自然是有我的緣由。”南鳶說道。
王公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也沒有多加為難,便說道:“那本公子今天就給樂安公主一個麵子,這人你帶走。”
“多謝王公子。”
王公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鳶,不知道肚子裡麵裝著什麼壞主意,隨後帶著人離開了。
周圍人自覺沒了好戲看,也便都自己尋自己的歡去了,哪個來花樓不是為了尋花問柳的?
看熱鬨不過是順便的事情罷了。
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南鳶看向南嘉慕,說道:“拿錢出來了嗎?”
南嘉慕將錢袋子拿給南鳶,南鳶打開挑了挑,走到台上,將一錠金子放到了媽媽的手中。
“五十兩金子給你,人我帶走了。”
一兩金子可以換二十兩白銀,再加上一開始給的一百兩白銀,完全足夠南鳶將人贖下了。
媽媽一看到那金子,瞬間雙眼放光,她放嘴裡咬了咬,確定沒錯之後,立馬點頭哈腰:“好,好好,客官請便,請便。”
“這是月兒的賣身契,您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