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聽話,不然我把你和太子之間的那點破事全都傳揚出去,讓你嘗嘗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滋味!”
南鳶苦澀的笑了笑,不知自己心底是什麼情緒。
但她很清楚謝洛塵是不敢宣揚出去的,因為和她糾纏不清的人不是彆人,是顧景珩,是太子,他怎麼敢編排太子的?
顧景珩這麼多年樹立起來的端方正直的形象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摧毀的嗎?
憑他的幾句話?
怎麼可能?
怕是他說出這件事情的那一刻,他就被滅口了。
即便是沒有,那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這般天方夜譚的事情,大概隻會以為是他瘋了,在胡言亂語。
“你喝多了,等你清醒了再說。”南鳶已經不想再繼續跟他爭執了。
跟醉酒,腦子不清晰的人是沒什麼好說的。
南鳶轉過身,走出了內室。
她大可以跟謝洛塵吵一架,吵完之後一拍兩散。
但那不是南鳶想要的,她計劃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徹底擺脫顧景珩的控製,怎麼可能就因為謝洛塵的幾句話便毀了自己之前那麼多的努力呢?
謝洛塵瞧見南鳶離開,嘴角無力的向上扯了扯,他說那麼多,做那麼多,那般的生氣,無非就是為了掩蓋自己不行的事實。
現如今沒人了,他才敢痛哭一場。
謝洛塵捂著臉,癱倒在床上,止不住的低聲哭泣。
這世間那麼多的好男兒,怎麼偏偏就讓他得了這樣難以啟齒的病症?
南鳶看著眼前的門,伸出手去開門,可卻在手碰到門閂的那一刻,又縮了回來。
她今日若是出了這個門,那便是告訴所有人她和謝洛塵沒有圓房,她和謝洛塵之間出了問題。
光是自己父母那邊就不好交代,更彆提外麵的人了。
她和沈摘星的事情外麵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彆管是真是假,旁人可不會聽她解釋,隻會看笑話。
瞧著那禁閉的門,南鳶心頭湧上一抹酸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呼——”
南鳶吐出一口氣來,擦了一下眼角,壓下心頭百般滋味,轉身去向一旁的小榻。
罷了,先將就一晚。
月亮高懸於天空,灑落一地清輝,屋簷下一盞琉璃燈發出昏黃的光芒,襯得周圍的環境越加的陰暗。
南鳶脫掉鞋子上床躺下,側過頭去看窗戶外麵的月色,心裡突然有些惆悵,不知自己這般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月光透過紗幔,投射在地麵上,映出一抹淡淡的影子。
翌日。
陽光暖洋洋地灑下來。
屋內的謝洛塵緩緩睜開了眼睛,由於宿醉,腦袋疼得厲害,他掙紮地從床上坐起來,滿室的紅綢映襯在他的眸子裡,眼睛慢慢的變得清明了起來。
昨天是他成親的日子!
那昨晚就是他的新婚夜,那他的秘密……
他驚恐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是婚服,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跡。
那他昨晚是怎麼糊弄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