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謝洛塵不停的磕著頭,磕的頭破血流也不敢停。
他不能就這樣死了,他得拉著所有人下地獄,這樣才對!
他可以死,但不能死的這般沒有價值!
“饒了你?”
顧景珩走到謝洛塵麵前,鞋子落在他的手指上,來回的碾。
謝洛塵疼的滿頭大汗,卻硬是咬緊牙關,不敢吭聲。
“打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著饒了她呢?”
顧景珩腳下的力道很重。
看著謝洛塵他就來氣,一看到他,顧景珩就會想到南鳶在他身下喊謝洛塵的名字。
他和南鳶在前世相處了五年,五年的時候什麼親密的動作都做了,可是她卻認不出自己來。
到底是認不出來,還是因為她滿心滿眼都是謝洛塵,所以隻要有個跟她親密的人,她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謝洛塵?
無論是哪種原因,都是顧景珩不能接受的。
“太子殿下……臣真的知錯了……”
謝洛塵跪趴在地上,由於疼痛,臉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砸在地上。
“臣已經三日未曾歸家,鳶兒……鳶兒會擔心的,還望殿下準許臣歸家報個平安,事後,臣自來領罰。”
謝洛塵三句話不離南鳶,他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南鳶的身上。
新婚第二天新郎失蹤,三朝回門若是隻要新娘一個人回去,是要被笑話的。
他就賭太子不忍心看著南鳶被人奚落,他就賭太子會為了南鳶放他回家。
“啊——”
謝洛塵痛呼一聲,抱著自己的手臂蜷縮了起來。
他被顧景珩硬生生的踩斷了手腕。
“孤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揣摩心思。”
顧景珩收回腳,即便是折斷了謝洛塵的手腕,他也沒有開心起來。
鳶兒鳶兒鳶兒,他喊的倒是親切!
單單是謝洛塵喊的親切倒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割了他的舌頭,可是南鳶在他身下承歡的時候也喊的謝洛塵的名字!
他們兩人當真是兩情相悅?
那他算什麼?他顧景珩在南鳶的心裡又算是什麼?
但凡是南鳶能認出他來,他都不會做的那麼狠。
可偏偏三天三夜的時間,南鳶愣是沒有認出他來,硬是在他們二人歡愛的時候喊謝洛塵的名字,這讓他怎麼能不氣?
顧景珩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謝洛塵。
他有哪一點能比得上自己?
文采?武功?謀略?還是南鳶最喜歡的皮囊?
他什麼都比不過自己!
“……還請……太子殿下恕罪。”謝洛塵滿頭大汗,隻得求饒。
“恕罪?可以啊,你回去後把南鳶送到太子府來,孤就既往不咎。”
聽到這話,謝洛塵麵色慘白。
太子這是要把最後一層窗戶紙都要捅破了嗎?
他就不怕背上一個強占臣妻的惡名?
謝洛塵捂著被折斷的手臂,筆直的跪在地上,目光堅定的說道:“太子殿下,您的要求恕臣不能答應。南鳶是臣妻子,是臣千方百計求來的妻子,臣縱然是死,也斷然不會做出這種賣妻求榮之事!”
要是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在一起了,那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痛苦的活在世上?
這怎麼能行!
顧景珩輕瞥了謝洛塵一眼,覺得心煩,冷聲道:“丟出去。”
“謝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