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洛塵應了一聲,繼續收拾行囊,但心情已然比之前好了太多。
南鳶幫謝洛塵收拾好了行囊,便送他離開了京城。
彼時的兩人都還不知道,今天會是他們二人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麵。
暖香閣。
空曠的房間裡散落著幾個酒壇子,酒水灑了一地,屋內彌漫著濃鬱的酒香。
窗戶敞開著,有冷風吹拂而入,帶走了絲絲酒意。
一襲黑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麵容英俊邪魅,眉宇間帶著幾分不羈。
他雙腿交疊,手執酒杯,目光盯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咚——”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沈摘星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瞧見半躺在椅子上的顧景珩,他鬆了口氣,但轉瞬便是不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能讓你連朝都不上了?”
顧景珩淡漠地瞥了一眼沈摘星,視線隻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開了,繼續盯著自己手中的酒水。
“七天了,整整七天了,你彆跟我說你一直待在這裡?”沈摘星一屁股坐了下來,抓過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咕嚕咕嚕喝下,然後將酒杯扔在了地上,“這酒也沒好喝到,喝七天都不膩吧?”
顧景珩依舊沒有看沈摘星一眼,隻是說道:“沒什麼事,彆來吵孤。”
沈摘星盯著顧景珩,他好不容易才決定正經一段時間,結果可倒好,顧景珩開始荒廢朝政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
“有事有事,我來找你當然是有事了!”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你不是把暗探交給我打理了嗎?”
“最近天啟那邊的暗探不太安分,我帶人搗毀了好幾個暗探窩點了。”
“按理來說,但凡是訓練有素的暗探,都不至於這般無腦的前來送死,明知道我布下了天羅地網,還是眼也不眨地往裡衝,像是有什麼東西比他們布防了這麼多年的暗探還要重要很多。”
“有話直說。”
顧景珩眼底分外清明,雖然這幾日酒水喝得不少,但是他心裡有數,不至於真的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他分得清輕重緩急。
沈摘星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我抓到了一個暗探頭目,我直覺他肯定是知道什麼,可我就是撬不開他的嘴。”
“撬不開?”詔獄裡麵七十二般刑罰,十八種酷刑,怎麼可能撬不開嘴?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恢複了一貫的沉穩和威儀,問道:“人在哪裡?”
聽到顧景珩這話,沈摘星就知道他認真起來了,連忙站起來給他引路:“在地牢。”
“這個人倒不是骨頭硬,是有點邪乎,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無法自拔的愛上他,聽他的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這短短的三天時間,我已經折進去五個人了。現在我是不敢輕舉妄動了,隻把人單獨關在地牢裡,不讓人跟他單獨相處,以免他耍花招。”
顧景珩皺了皺眉,無法自拔的愛?
他略微思索一下,便繼續往前走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