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還要來找你?”沈摘星一聽到顧景珩說這話,整個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他。
他就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到底有什麼好找的?
南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醫令之女,他要是真的喜歡,等他以後娶了太子妃,再讓她當一個妾室也就罷了,難不成還真要把太子妃的位置給了她?
退一步來講,就算是顧景珩真的想把太子妃的位置給南鳶,南鳶也不一定想要。
對於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真的至於在還沒有迎娶太子妃進東宮之前,就和南鳶如此密切地往來?
他這樣做將未來太子妃的臉麵往哪裡放?
若是未來太子妃是個好相與的,那也就罷了。
若是個不好相遇的,怕是這輩子都會記得這件事情,以後她當家做主了,肯定不會給南鳶好臉色看。
到那時候顧景珩的後宅肯定是雞犬不寧!
如此明目張膽的偏愛,對於南鳶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說完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顧景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沈摘星是什麼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的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會是南鳶,南鳶,也隻能做他的太子妃。
沈摘星瞧見顧景珩的臉色不好,連忙止住了話頭,將這件事情先揭過去。
“彆彆彆,不至於,咱們不至於為這件事情生氣,你想娶她就娶她,你想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管我也管不著。我這次來找你是真的有正事,你先彆趕我走。”
顧景珩頭也不抬,拿著手中的朱筆在奏章上勾勾畫畫。
沈摘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顧景珩的臉色,感覺他沒有真的生氣,這才是試探性說道:“楚衍之那邊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張中丞為首的人蠢蠢欲動,暗中想對楚衍之下手。”
沈摘星雖然不知道楚衍之這段時間在密謀些什麼,但是他直覺楚衍之做的事情一定是受了顧景珩的吩咐,所以楚衍之那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立刻來通知顧景珩了。
聽到這話,顧景珩才算是停下了手上的筆,眉頭緊蹙。
他其實一開始就是知道的,楚衍之舉行科舉、從寒門學子中選取官員的這件事情絕對會得罪很多人,在舉辦的過程中也必然會受到很多阻礙。
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的鼻子這麼靈,事情還沒有辦呢,就聞著味道開始出來阻攔了。
筆尖上的墨水滴落下來,染紅了紙頁,顧景珩攥著筆杆子的手指逐漸用力,指節泛白。
沈摘星站在他身旁,感覺到了一陣冷颼颼的涼意,依照他對顧景珩的了解,他明白顧景珩是開始生氣了,他更明白,接下來該有人要遭殃了。
“還有時間來找事,那就說明他們太閒了,是時候我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了。”顧景珩的眼神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需要我來做什麼?”沈摘星適時的湊了上去,問道。
顧景珩瞥了沈摘星一眼,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沈摘星離開之後,顧景珩看向窗外,一個黑影閃身進了屋內。
“她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通知孤。”顧景珩淡聲說道。
“是。”那人恭敬地回答,轉身出了屋子。
顧景珩將被墨水染黑的紙張抽走丟開,換上一張新紙,繼續處理剛剛沒有處理好的公文。
他昨天跟著長公主轉了一天,這堆積起來的公文簡直可以堆成一座山了。
顧景珩揉了揉眉心,繼續處理這些枯燥的公文。
將軍府。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