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村子中,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有些膽怯地走過來,小聲地說道:“哥哥,我知道那個姐姐是哪裡人。”
失落的徐勁風頓時就高興了起來,喜出望外,他看著小女孩,激動地問道:“你說。”
小女孩有些猶豫,偷偷地看了看徐勁風手裡那亮晃晃的東西。
徐勁風心中會意,將手中的銀子塞到了小女孩的手中,輕聲道:“這些錢,拿去買糖吃吧,能吃好久哩。”
小女孩興高采烈地點點頭,隨即說道:“那個姐姐人很好,她來過我們這裡兩次,我常常看見她一個人站著,遙望遠方,我問過那個姐姐,她說她叫白小玉,來自一個叫做絕情穀的地方。”
得到消息的徐勁風久久愣神,最後開始了尋找絕情穀,他想要找到那個青衣少女,隻可惜一直未曾找到,直至現在。
“你怎麼知道她就是長孫穀主的女兒?”
七裡風眸光訝異,朝著徐勁風看過來,問道。
“我也打聽過很多關於絕情穀的消息,絕情穀裡的傭人侍女,都不可能有孩子,而她既然來自絕情穀,必然和長孫天林有關。”
徐勁風說道:“而且,我聽襄陽附近的老人說,絕情穀的穀主,曾經娶過的夫人,那位原配夫人,姓白,至於叫什麼,倒是不甚清楚。”
“所以你覺得那個少女就是長孫天林,或者是那位原配夫人的女兒,對麼?”
七裡風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錯,八成就是。”
徐勁風神色堅定地說道。
“嗬嗬,徐兄當真是下了好大的功夫。”
七裡風點點頭,低聲說道:“徐兄,你所打聽的消息都沒錯。你口中的白小玉,正是長孫天林那位原配夫人的女兒。”
“隻不過,白小玉並不是兩人親生的,而是那位原配夫人撿回來的,據說撿回來的時候,還隻是一個不足一歲大的嬰兒。“
“既然都說了這麼多,那我就不妨告訴徐兄吧。”
“長孫穀主的那位原配夫人,叫做白秋心,也是一位風姿秀麗的大美人,隻不過來曆卻是很神秘,連我們七裡風也不知道,白秋心似是對長孫穀主一見鐘情,二人結為了夫婦。”
“可惜的是,白秋心因為身體原因,無法有孩子,所以就撿了一個嬰兒回來,當做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你後來見到的白小玉。”
“但,據我們七裡風探查到的,長孫天林似乎對那位原配夫人白秋心,並不是那麼的相愛,當初願意娶白秋心,似乎是另有目的,另有原因,而那撿來的女嬰,最終也是跟著白秋心姓,而非是跟著長孫天林一個姓,由此就可見一斑了。”
“現在,關於那位原配夫人的消息已經很少了,長孫天林曾言,他的那位夫人早就已經病逝,但那位撿來撫養長大的女兒白小玉,卻是肯定活著的,隻是,沒有消息。”
說到這裡,七裡風的神情變得異常冷峻,他低沉地說道:“這裡麵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這就是長孫天林想要隱藏的秘密。”
“長孫天林不想讓人知道,這才隱藏起來。徐兄若是強行去揭開,恐怕……”
聞言,徐勁風沉默了。
是的,如同七裡風所說,這是長孫天林的秘密,是絕情穀的秘密,不容外人去探索,否則,很有可能帶來不好的結果。
“唉,不能再走了,這邊太過荒僻,劇毒植物也是越來越多,有許多都沒有標識,想來是新長出來的,或是絕情穀的人也無法辨彆出這劇毒植物的種類。”
站起身來,七裡風朝著更深處望了一眼。
絕情穀很大,若是分為東南西北四麵的話,那麼南麵就是入口處,中間的位置,以及東麵,就是絕情穀的各種住房樓閣院落安置建造的地方,北麵和西麵都頗為的荒僻,生長著大量蘊含劇毒的植物,難以靠近。
若是那情花真的還存在,那大抵也是在絕情穀最北邊或西邊深處吧。
“徐兄,我們該回去了。”
七裡風笑了笑,朝著徐勁風看過去。
徐勁風神情還有些恍惚,如此一來,他的願望不就落空了嗎?他想要找到那個少女,既是報答當年的恩情,也是為了心中的執念,隻是,似乎這已經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那個少女也可能永遠不會再出現,或者說,他是找不到的。
“唉。”
徐勁風沒有什麼辦法,縱然他的師父是扶風散人,但是扶風散人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對長孫天林有什麼看法,更不可能去提及那個少女的事情。
徐勁風苦歎一聲,神情低迷地站起身來。
他此次隨同師父以及諸位師弟前來絕情穀,參加臘月十九的喜宴隻是次要的目的,他最主要的意圖便是,找到那位青衣少女白小玉……
“徐兄,彆想了,走吧。”
七裡風搖了搖頭,拍了拍徐勁風的肩膀。
忽然,七裡風腰間的一塊令牌動了動,七裡風神色微動,取下令牌,用袖子擦拭了一下。
徐勁風倒是沒有注意到七裡風的動作,隻是心情低沉地往回走著。
那令牌,被七裡風擦拭過後,上麵竟然神奇地顯現出一行微微發亮的小字。
七裡風看後,眼睛忍不住一亮,他隨即轉頭望向徐勁風,笑著說道:“看來,長孫穀主大婚之事,已經讓武林風起雲湧了,許多不世出的高手都在往這裡趕來,嘖嘖,這一下,可就要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