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在掌門人嶽無簷的指點下,華山劍派的許多長老弟子都相繼突破了,但終究還是因為天賦有限,就算突破,也不會有太大的提升。
整個華山劍派上下,突破到禦空境的弟子沒有一人,有接近洞天境第十三重的便已經是燒高香了,至於突破到禦空境的長老,也唯有鈞橫一人,但也隻有禦空境第一重,並且幾乎無法再提升了。
至於掌門嶽無簷,倒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到達了什麼地步,而且這一兩個月來,掌門嶽無簷似乎經常外出華山,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隻是感覺回來時仿佛經曆過許多戰鬥一般,身上有著不少的傷勢。
因而,麵對整體實力比之華山劍派要強上一籌的飛刀派,大長老鈞橫是沒有多少底氣的。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若非是鈞橫頂著一個華山劍派大長老的名頭,到了這裡那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武林人士,沒有多少人會搭理他。
“嗬嗬,莫非明年開春之時,嶽無簷能夠讓武林都大吃一驚?嗬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羅興就拭目以待了。”
羅興冷笑。
七年前的嶽無簷修為境界都沒有超過他,更彆說今日了,羅興反正是不相信嶽無簷能有什麼大的進步的。
相比於華山劍派之人與飛刀派口角之爭的對立,南嶽衡山劍派就要好多了。
畢竟南嶽衡山劍派就在湘州,在中東部的位置,與湘西的飛刀派也算是鄰居,再者,衡山劍派也沒有什麼野心,整體實力也就一般般,對於周圍的武林門派都是友好往來。
羅興也不必針對衡山劍派,而鄂州湘州的武林人士,對於衡山劍派也是比較熟悉,故而很快就攀談了起來,毫無違和感。
除卻一同而來的兩個劍派之外,又有著不少的武林人士到來,當然,全部都是獨行人俠客,或是正好聚在一起而來,至於門派的,倒是還沒有。
時間來到了傍晚黃昏之時,從絕情穀內倒也隻能夠看到一絲昏黃的天,主要是由於絕情穀內的光線開始變得黯淡下來。
可如若跑到絕情穀外觀看風景的話,那絕對是一片白雪皚皚。
就說方才來的又一群武林中人,以及之前的華山和衡山劍派的人,都是踩著白雪來的,進入絕情穀的時候,身上也是被融化的雪花打濕了部分。
卻說在絕情穀東麵的深處,某一座庭院之內。
青衣少女再一次到來,也是趁著沒有人來這座庭院,少女才會現身。
“我帶你離開吧。”
白小玉盯著白裙女子,輕聲說道。
白裙女子沉默不語,像是在等著白小玉進一步的勸說。
她又何曾不想離開,隻是,這天大地大,離開了,能夠去哪裡呢?
回去華山嗎?那樣的囚籠,那樣的冷血地方,她不願再回去。
她始終無法麵對自己的娘親被親生父親關進獸籠活活咬死的場麵,每當看到嶽無簷的麵孔,她總是懼怕,憤恨,這已然成為了她心中的一個死結。
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
因為她知曉,對於嶽無簷那樣冷血,那樣無情的人來說,不會在乎自己的女兒,隻會在乎他自己能不能夠坐上天下第一的位置。
一路失魂落魄,慌慌張張,偶遇絕情穀穀主長孫天林,來到了絕情穀……
“你是在等什麼人嗎?”
“我真的不騙你,長孫天林是一個混蛋,你看到的都是他的表麵,況且,很快,長孫天林就要死了!你要真嫁給他的話,那不是活活守寡嗎?”
“若是到時候,我小姨還沒來,也許先死的就是你,被長孫天林給殺死!”
白小玉有些恨恨地說道。
“他是什麼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白裙女子平淡地說道,仿佛什麼都不在乎,她又添了一句。
“我也不喜歡他。”
白小玉聞言,頓時一怔,隨即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他?現在你跟我走還來得及,放心,我絕對可以救你出去的。”
白裙女子再次沉默了。
是啊,她為什麼要答應長孫天林的求婚嗎?
是想要徹底和過去告一個彆嗎?
可是……這樣值得嗎?
“對了,你是來自華山吧?我跟你說,現在已經有華山劍派的人來到絕情穀了,嗬嗬,那些人是來為長孫天林慶賀大婚的,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長孫天林的新娘是你,是曾經華山掌門的女兒嶽梓薇!”
白小玉冷笑一聲,說道:“可是,後天的大婚喜宴,你不可能不露麵,屆時,無論你想要逃避什麼,終究會麵對,華山的人也會知道你成了絕情穀穀主的夫人。”
“然後,你那個冷血無情的爹,華山的掌門,同樣也會知道。”
“就算殺了那些華山劍派的人也無用,因為在場有那麼多的武林人士!嗬嗬,還有衡山劍派,嵩山劍派的呢。”
白裙女子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