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還是一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現在看來,放過那位修煉噬天訣的邪修倒是個正確的選擇。
“你想那個人怎麼死?”
白秋水冷不伶仃地問道。
白秋心默然,她知道白秋水說的是這絕情穀的穀主,長孫天林,那個欺騙她感情的男人。
這樣一個凡人境界的高手,縱使能夠在這南宋國縱橫一方,稱王稱尊,但白秋心知道,這在她的妹妹白秋水的麵前完全不夠看。
甚至於,白秋水隻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擊殺那絕情穀的穀主。
“等我的情花毒解開之後,再親手解決他吧,也算了我一個心結。”
白秋心歎道。
白秋水也無所謂,她此次出來便是專門為了姐姐白秋心的事情,既然都來了,那麼就把一切都解決好。
而此後,她就要帶著九個徒弟回蠻荒大陸了,包括白秋心,徹底離開這個凡人的世界。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等著吧。”
白秋水說完,身形便隨之消失了。
想來那個噬天訣的傳人也快要到這裡了。
起初從中州洛陽前往絕情穀的時候,就在途中遇上了那噬天訣的傳人,好像是叫做林放,還背著一個擁有血脈傳承的女子,那女子來曆並不簡單,連她也未能看出什麼名堂。
但讓她最為在意的還是噬天訣,所以就出手試探了一下對方。
當白秋水抵達絕情穀的時候,便感知到絕情穀中有一處十分炙熱之地,凡人境界的武者絕對無法靠近。
而後白秋水進入千尺潭,與白秋水的交談,心念電轉之間,便想到了那位噬天訣的傳人,同時也必然斷定,對方會來這裡。
“背後有高人指點麼?”
白秋水獨自走在絕情穀之中,沒有人看得見她,她就仿佛一個幽靈一樣。
很快,她便越過重重劇毒植物形成的荊棘之地,來到了絕情穀西麵的最深處,這裡有一座斷崖,溫度異常之高,遠遠超過凡人武者能夠承受的極限,就算是禦空境巔峰的強者也無法靠近。
“嗬嗬,原來是這樣。”
白秋水淡笑,自也是望見了斷崖上那一株盛開的天陽花,還有不少的靈草。
但她並不在意,因為這隻是普通的靈藥而已,對她無用。
“也罷,就算是給那人的回饋了,正好不欠什麼。”
白秋水是一個很高傲要強的女子,從不會欠彆人什麼。
此前與那噬天訣傳人相遇,她就放下話,如若日後在修仙界相遇,那麼她會殺死對方,所以奉勸對方此生都不要踏入修仙界。
但毫無疑問,她的這句話怎麼可能束縛一個噬天訣的傳人呢?她並不在意對方聽不聽,但隻要對方踏入修仙界,且被她遇到,那麼她必然會出手殺死對方。
隻因為現在對方境界太低,不過凡人境界,再者也的確沒有濫殺無辜,她不屑對凡人境界的武者動手。
聯想到對方行走的路線和她帶著九位徒弟南下的路線幾乎是一樣的,再想到之前對方背上背的那個猶如冰雕,是血脈之力爆發的女子,頓時就知道了對方的目的。
故而便會有了那句,有高人指點。
白秋水倒是想見一見告訴噬天訣傳人這絕情穀有一株天陽花,可令那身如冰雕血脈覺醒的女子恢複正常,且融合掌控血脈之力的背後之人。
畢竟以那噬天訣傳人的閱曆,是不可能接觸到修仙界的事情的。
而如今,瞧見這株天陽花,白秋水又想到自己那姐姐所中的情花毒,還需要噬天訣傳人來解,故而就沒打算摘取這天陽花,當做對對方的回饋,這樣也就不欠對方什麼。
“哦,來了麼?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白秋水忽然眸光一閃,口中輕喃。
絕情穀入口之處,一個青年背著一個白衣女子到來。
來者,正是許久不曾出場的林放和唐婉,隻是唐婉卻在昏迷當中。
林放知曉這絕情穀乃是有主之地,便也沒有莽撞,隻是瞧見這絕情穀內張燈結彩,掛滿了紅條,喜字,不禁有些疑惑,莫非這絕情穀內有什麼喜事不成?
林放乃是低空飛掠而來,十分迅速而又突兀地出現在絕情穀入口處,這讓看守的侍衛們都嚇了一跳,可以肯定,來者必然是禦空境的高手!
隻是當瞧見來者竟然這麼年輕,背上似乎還背了一個女子,不禁就有些納悶。
不過他們在這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雖然不顯露,但絕對非常至強!於是他們變得敬畏無比,侍衛頭領說道:“前輩請進。”
沒有絲毫的問話,在他們想來,這些前來絕情穀的高手,都是來參加絕情穀穀主大婚的,也就沒必要問了,他們的作用,隻是通報一下來者身份而已。
但是像這種獨行客,極其強大,卻又不知身份,他們隻當是散人了。
林放微微點頭,說道:“多謝。”
言罷,林放背著唐婉一個閃身便進入了絕情穀,速度快的幾乎都看不清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