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林放依舊是喝著悶酒。
他有意識,也是清醒的,但同時又是痛苦的,喝酒也不過是想借酒消愁罷了。
他如何能不知道這大廳中有他的仇人?飛刀派,嵩山劍派,華山劍派,但如今的林放並沒有將他們這些人放在心上。
要殺,也得等林放顯露林家餘後的身份時,再殺!
“咳咳,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外麵,馮燁四人其實已經等不及了,因為瞧著大廳中,那九個神秘女子圍著麵具青年,似乎沒有離開的架勢,這讓四人無奈。
馮燁想了想,最終還是打算上去與那麵具青年攀談一番。
馮燁一臉苦笑著說道,注意力全部放在麵具青年的身上,對於九個女子也是一瞥而過,不敢多看。
春寒道:“林公子,這是你朋友?”
然而林放好似沒有聽進去一般,埋頭飲酒。
春寒無語,看了看其餘姐妹,輕聲道:“我們先走吧。”
說著,春寒也拉著眾姐妹走開了。
見得這九個女子離開,馮燁暗暗抹了一把汗,看樣子對方並不是那麼的蠻橫無理。
“兄弟,這麼一個人喝著悶酒,可不是事兒。”
馮燁微微一笑,也抄起了一個酒壇子,咕嚕咕嚕地倒入酒碗中,一口悶了下去。
“我不認識你。”
林放低沉說道,頭卻是沒有抬起來。
“但我想認識你。”
馮燁心中暗道,眼前這麵具青年脾性挺好,並不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之人。
聞言,林放沒再說話。
“兄弟可是與那嵩山劍派有仇?”
馮燁試探著問道。
但林放沒有回話。
“唉,實不相瞞,在下倒是與那嵩山劍派的人有仇。”
馮燁低聲道,聲音很弱,除了他和林放之外,沒有人能夠聽得見。
“哦?所以說,你是想借我的手,對付嵩山劍派?”
林放詫異道,這回終於抬起了頭來,隻不過全身醉意熏熏。
馮燁一怔,苦笑著搖搖頭,道:“看來小兄弟你應當極其年輕。”
“我與那嵩山劍派有著血海深仇,我巴不得能夠親手複仇,殺死我的仇人,但我也知道我的能力有限,所以,我想與小兄弟聯手。”
“對我而言,隻要能夠報得大仇,到底是我親手報仇,還是與他人聯合,結果都是一樣。”
“在血海深仇麵前,豈容我思慮這麼多?”
馮燁堅定地說道。
他的話讓林放暗暗點頭,這人他雖然不認識,但第一麵的印象還不錯,起碼一身浩然,敢說敢做。
“你與嵩山劍派有什麼仇,什麼恨?”
林放又問道。
或許也是林放一個人喝酒太乏悶了,也想找個人說說話,至於春寒九女,他卻是不想多做交流。
“滅族之仇,殺親之恨!”
馮燁目光變得陰冷,咬牙切齒道。
“我名馮燁,曾是皖州錦繡山莊馮家的少公子,我錦繡山莊與世無爭,可後來卻是嵩山劍派來人,滅了我錦繡山莊,屠殺了眾多我的親人族人,我帶著年幼的族弟通過暗道這才能逃出生天。”
“錦繡山莊,馮家。”
林放眸光微動。
他知道這個地方,因為曾經的林家已經變得很弱,勢力很小,儼然成了一個中小家族,和那錦繡山莊馮家差不多,甚至於還要有所不如,故而有所了解。
據說這錦繡山莊好像就是被嵩山劍派所滅,隻不過無人證實。
林放已經相信了馮燁所說的話。
但林放卻是微微沉默,以他現在的實力,報家族血仇,無需與人聯手,他有自信,一人一劍,便可覆滅整個嵩山劍派!包括當時的七大門派!
“嗬嗬,喝酒喝酒,我與小兄弟一見如故,咱們痛飲一番如何?”
馮燁見林放沒有回答,也沒有繼續追問,他知道麵具青年或許是猶豫,或許是思考,但他能肯定,整個麵具青年一定和嵩山劍派有仇,從麵具青年的神情波動中,他看得出來。
“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的名諱?”
馮燁看似一副青年書生的模樣,實際上已經有三十多歲了,而林放卻隻有十九歲,故而他稱呼林放為小兄弟也是很正常。
“林放。”
林放微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