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途,各有各的緣法,遵循本心即可。”
隨著東方落月的話音落下,有人朝著這位月閣傳人拱手一禮,然後離去,也有人思索過後,選擇留下。
那些離去的,則是在這一帶區域,也就是臨境洞天的內層和外層尋找機緣,而留下的,則是願意跟著東方落月,一起朝前探索。
毫無疑問,臨境洞天的機緣,自然是越往深處越是驚人,但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命去爭奪。
因而無論是選擇離去還是選擇留下,都難說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隻能夠說遵循本心,那麼便無憾。
星閣的那位傳人,青年拓跋曠宇,他抬頭看了那個紫色羅裙的女子,目光有些複雜。
曾幾何時,星閣月閣各有一位傳人,基本上是一半一半,平起平坐,至於哪一閣被另一閣壓製,還真是少有的事情。
他拓跋曠宇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在修煉這方麵被月閣的傳人所壓製,記得最早之時,這位月閣的傳人,隻不過是月閣閣主在小小的一府之地收下的弟子罷了,就是不知道得了什麼機緣,竟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他同樣是靠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修煉上來的,也沒有什麼大的背景,因此他對這位月閣傳人其實更多的是欣賞和欽佩,當然,還有一些愛慕。
隻是同樣傲氣斐然的他,不願意向一個實力比自己強的女子表明自己的心意,他覺得不該是這樣。
一縷純白的月華悄然間從天地間流回東方落月的袖子間,她的臉上浮現一個嫣然笑容,像是從那縷月華中得到了什麼令她高興的事情。
東方落月看了一眼還待在周圍的星月閣弟子們,道:“我要先去尋一個人,你們可以先待在這裡,或者跟著他走。”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詫異這位平常不會有太多笑容的月閣傳人,怎麼感覺突然變得高興了起來。
但是他們也沒有什麼意見,帶頭人其實是兩位,月閣傳人和星閣傳人,隻不過星閣傳人拓跋曠宇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帶隊的意願,因而也就一直是東方落月在主導。
東方落月離開了,那麼他們聽從拓跋曠宇的引領便是,不會有太大的差彆。
然而話不多的拓跋曠宇卻是眉頭一皺,他本能地從心底生出一股不悅,倒不是對東方落月,而是對對方所要去尋的那人。
到底是什麼人,讓這位月閣傳人這般歡喜
臨境洞天開啟,整個雲海境的年輕一輩,各大道宗級門派,第二第三序列的勢力,都有弟子進入,還有更多的年輕無名散修野修,但凡四十歲之下的年紀都可以!
人數其實相當龐大,這一路走來,星月閣遇上了許多零零散散的修士,也有其他門派的隊伍。
雖然最開始進來是隨機進入,但是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各個門派的弟子還是能夠很容易彙合的。
莫非,這位月閣傳人要去尋找的人,是彆的門派的妖孽人物如那公子級
拓跋曠宇目光閃爍不定。
東方落月當然不會去理會拓跋曠宇在想什麼,也不在意其他的弟子如何想,在凡人島嶼上的她就是拜月魔教教主,心性可不會軟弱。
帶隊星月閣這些人是她的職責所在,但並不意味著她就要時時刻刻帶著這些人,她可沒有這個義務。
何況,這次臨境洞天之行過後,她也要離開雲海境,離開星月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