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符城樓之上,宴席早已備好,然而武百卻遲遲未動筷,似乎在等待著某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武鬆有些按捺不住,疑惑地問道:“主公,這陳讓真的會如約前來投奔我們嗎?他畢竟一直效忠於朝廷,會不會臨陣變卦?”
馬靈也附和道:“是啊,陳讓此人一根筋,愚忠朝廷,他真的有勇氣跟著我們一同造反嗎?萬一他臨陣倒戈,我們豈不是自陷險境?”
武百卻顯得胸有成竹,微笑著擺手道:“放心吧,他馬上就到。”
正說話間,一名小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滿臉驚慌地報道:“報告主公!不好了!宋軍又來了,這次他們傾巢出動,看樣子是打算與我們決一死戰!”
武鬆和馬靈聞言都是臉色一變,然而武百卻哈哈大笑起來,“來的正好!開城門,隨我出去迎接!”
“可是主公,萬一這陳讓是來攻城的呢?”武鬆仍然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
“放心好了,我武百豈是那種輕易被人蒙騙之輩?陳讓此次前來,必定是真心歸順,你們就拭目以待吧!”武百說著,便大步向城門走去。
城門緩緩打開,武百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隻見不遠處,陳讓正騎著戰馬,身後跟著一眾將領,浩浩蕩蕩地朝這邊而來。
當陳讓看到武百等人出城迎接時,他趕緊翻身下馬,身後的將領們也都紛紛下馬,整齊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陳讓眼神示意身旁小將向前。
隻見小將端著一個血淋淋的首級,大步走到武百麵前,恭敬地獻上。
陳讓隨即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道:“陳讓率領廣濟軍特來歸順,此乃兗州知州孫培首級!就送給主公做禮物了!”
武百大喜,他一把拉住陳讓的手,將他扶了起來,朗聲笑道:“陳讓兄,你這份大禮可真是厚重啊!我已備好酒菜,為你接風洗塵!今日定要飲個痛快!”
眾人簇擁著武百和陳讓上了城樓,酒宴隨即擺開。
三碗酒下肚,陳讓臉色微微發紅,他沉聲說道:“主公,我此次造反,唯獨擔心家人安危。”
武百聞言鄭重地說道:“陳讓兄,你放心,就在你第一次被俘虜時,我生怕朝廷懷疑你造反,連累家人,便已經秘密派人將你遠在鄉下的家人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陳讓聽後,緊握武百的手,激動地說道:“多謝主公!主公的恩情,陳讓銘記在心!”
武百擺擺手,笑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你此番帶了多少人來?”
陳讓道:“還剩五千人左右,但個個都是精兵強將!”
武百聞言大喜,新來的人加上原有的部隊,現在義軍已經達到了七千人左右,實力大增。
武百猛地站了起來,大喝一聲:“眾將聽令!”
眾人聞言,紛紛半跪在地上,昂首挺胸,等待著武百的命令。
武百目光如炬,掃視著眾人,朗聲說道:“明日一早,大軍進攻兗州全境!我們要一舉拿下兗州,為天下百姓謀福利!”
“是!”
眾人齊聲應諾,聲音震天響。
一時間,城樓之上群情激奮,士氣高昂到了極點。
第二日天明,義軍浩蕩出征,分作三路。
第一路,武百親執帥旗,蘇仲、任原二將並肩而行,領兩千精銳之師,直指南下之路。其誌在穿越龔縣、瑕縣,深入鄒縣之腹地。
第二路,則由武鬆帶領,陳讓輔助,亦帶兵兩千,擔起收複兗州東南部仙源、泗水之重任。
第三路,馬靈獨領風騷,同樣率軍兩千,自奉符而出,一路東進,沿汶水而進,劍指萊蕪。
另有一千精銳,留守本部,由幽冥殿之勇士鎮守。
自陳讓率軍歸順泰山後,兗州境內之抵抗力量已如秋後之螞蚱,難擋義軍之鋒芒。義軍將士懷揣滿腔熱血一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短短三日之內,他們便占領了整個兗州,創下赫赫戰功。
其口號“以百姓為天!”在兗州境內回蕩不息,如春雷喚醒沉睡大地。
百姓紛紛湧上街頭巷尾,為義軍隊伍鼓掌喝彩。
鄒縣大街之上,人聲鼎沸,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見證著這一曆史性的時刻。
武百身穿璀璨的鎧甲,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如同戰神降臨一般,身後的將士們個個精神抖擻,氣勢如虹。
武百目光如炬,掃視著街頭的百姓,他聲音洪亮地說道:“二弟、三弟,傳我命令,按照老規矩,開倉放糧,讓百姓們共享我們勝利的果實!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返回泰山,繼續我們的壯麗事業!”
蘇仲有些疑惑地問道:“主公,此次大勝,我們為何不像往常一樣趁機查抄官府,將那些貪官汙吏的財富搜刮走?”
武百微微一笑,解釋道:“二弟,你有所不知。
如今我們雖然占領了兗州全境,但治理這麼大的地盤,需要時間和人才。
因此,我決定暫時留用宋朝的舊官員,讓他們繼續管理各地事務。等到我們的學府開辦起來,培養出足夠的人才後,再逐步替換掉這些宋朝官員。
這樣做,既穩妥又高效。”
蘇仲聽後點頭應道:“主公高瞻遠矚,蘇仲佩服之至!”
此時,任原策馬上前,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地主們呢?我們該如何處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