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巔,雲霧繚繞,仿佛仙境。
但今日,這座古老的山峰卻見證了一場不同尋常的求和談判。
梅竹身著一襲青衣,靜靜地站在山崖邊,目光遠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的身後,是一群同樣嚴陣以待的隨從,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而這場談判的對手,正是齊國的國君武百。他並未如常人所想的那般在宮殿中接待梅竹,而是選擇了一個位於泰山腳下的路邊攤,這顯然是武百的有意為之,意在羞辱梅竹。
不久,武百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大步走來。他身穿錦衣華服,頭戴玉冠,氣勢淩人。路邊攤的老板一看到他,頓時驚慌失措,結結巴巴地說道:“齊…齊…齊王!”
武百微微一笑,擺出一副親民的樣子,說道:“老板,不必驚慌。”
“給本王烤個羊腿,再上四個涼菜,來一包啤酒。”
隨著武百的到來,路邊攤上原本熙熙攘攘的食客們紛紛跪下行禮,“見過齊王!”的聲音此起彼伏。
“平身。”武百隨意地揮了揮手,然後轉向梅竹,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梅使者,遠道而來,辛苦了。”
“不妨嘗嘗我們齊國的風味,如何?”
“大王,俺們敬你一杯!”大漢們聲音洪亮,震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側目。
武百見狀,豪爽地起身,端起紮啤杯,與大漢們碰杯,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梅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個是宋朝來談判的梅竹,讓他陪我們喝一杯,如何?”
大漢們紛紛附和:“那是必須的!”
武百轉向梅竹,挑釁地說道:“梅竹,陪我們喝一杯怎樣?”
梅竹看著眼前那杯冒著泡沫的啤酒,微微皺眉。他指著紮啤說道:“我從來沒喝過這種酒。”
“你們宋國或許沒有啤酒,但這東西可是美味得很。”武百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一定要喝完,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武百。”
梅竹心中暗歎,知道這是武百的激將法,但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
於是,他端起那杯啤酒,與眾人一碰杯,然後仰頭一飲而儘。
可是,這梅竹哪裡知道啤酒的威力。他第一次喝紮啤,而且一口氣乾了整整一杯,隻覺得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緊接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哇——”梅竹終於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武百和大漢們見狀,先是一愣,接著爆發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梅使者,看來你還是不適應我們齊國的啤酒啊!”武百幸災樂禍地說道。
泰山灌酒大會
梅竹尷尬地賠著笑,儘力掩飾剛才出醜帶來的窘迫。
武百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在說:“宋朝的使者也不過如此嘛。”
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蘇仲和任原姍姍來遲。
武百一見他們,立刻揮手招呼:“二弟,三弟,你們來得太慢了!趕緊過來,給梅使者敬酒!”
蘇仲和任原對視一笑,心領神會地走上前來,他們早就和武百商量好了,此刻見到梅竹的尷尬模樣,更是忍不住想要加入這場戲謔。
“梅使者,初次見麵,我敬你一杯!”蘇仲端起一杯滿滿的啤酒,故作熱情地說道。
梅竹無奈,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杯酒。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啤酒一飲而儘,但苦澀的味道再次讓他感到難以忍受。
他努力壓製住想要嘔吐的衝動,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任原見狀,也端起一杯酒走了過來:“梅使者果然豪爽!我也來敬你一杯,祝你談判順利!”
梅竹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隻能再次舉杯相迎。然而,這杯啤酒下肚,他隻覺得胃裡再次翻江倒海,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
武百、蘇仲和任原三人看著梅竹的窘態,忍不住哄然大笑,他們仿佛找到了新的樂趣,開始輪番給梅竹敬酒,每一次都故意將酒杯斟得滿滿的。
梅竹心知這是他們的惡作劇,但又不能當場發作,他隻能硬著頭皮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心中暗自祈禱這場“灌酒大會”能早點結束。
然而,武百三人似乎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們不僅頻頻敬酒,還故意找些話題來逗梅竹開心——或者說是看他出醜。
每當梅竹稍有不慎,就會引來他們的一陣哄笑。
可憐的梅竹,此刻已經是滿臉通紅、頭暈目眩。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戲耍的小醜,在這場惡作劇中完全失去了主動權。
他心中雖然惱怒無比,但又不能當場發作,隻能儘力保持微笑,試圖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
時間一點點過去,梅竹已經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他隻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眼前的景物變得越來越模糊。
終於,在又一次舉杯之後,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武百、蘇仲和任原看著昏迷不醒的梅竹,終於停止了灌酒。
他們相視而笑,仿佛對自己的“傑作”感到非常滿意。第二天清晨,梅竹早早起身,決心再次找武百進行談判。他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被武百他們牽著鼻子走。
梅竹來到山下,見到武百正在那裡等候。他走上前去,深吸一口氣,說道:“齊王,昨天我不勝酒力,實在是抱歉了。”
武百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梅竹,我差點忘了你是來談判的了。走走走,我們去談判。”
梅竹心中一緊,暗自警惕。他跟著武百一路前行,來到了一處幽靜的農家小院。這地方雖然簡陋,但卻透著一股淳樸的氣息。
一進小院,梅竹就看到蘇仲和任原正在忙碌地燉著一隻大鵝,而武鬆則在一旁小炒著菜肴。這場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談判的地點竟然是在廚房。
武百走上前去,問道:“二郎,做了幾個菜了?”
武鬆頭也不回地答道:“哥哥,這是第七道了。”
“加上鐵鍋燉大鵝,正好八個菜。”武百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對梅竹說道,“梅使者,你看這農家小菜如何?”
梅竹隻能苦笑回應:“齊王好興致。”
沒過多久,所有的菜肴都擺上了大桌子。任原還特地搬來了幾個小板凳,示意大家坐下。
梅竹看著這一桌子的菜肴和武百他們臉上的笑容,終於忍不住問道:“齊王,我們這是來談判的還是來吃飯的?”
武百哈哈大笑:“當然是邊吃飯邊談判啊!來,上白酒!”
說著,一瓶白酒被端了上來。梅竹看著眼前的酒瓶,心中暗自叫苦。
他知道自己昨天已經出儘了洋相,今天可不能再重蹈覆轍。
武百神秘地從身後拿出一瓶形狀奇特的酒瓶,得意地笑道:“梅使者,你看這是什麼?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二鍋頭,香醇無比,你可得好好嘗嘗。”
梅竹疑惑地看著那瓶酒,聽到“二鍋頭”這個陌生的名字,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昨天已經被武百他們灌得夠嗆,現在一看到酒就有些頭疼。
“齊王,我昨天已經喝多了,今天實在是不想再喝。”梅竹推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