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百的笑聲如同雷鳴般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那笑聲中既有對趙佶身份的認可,又似乎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戲謔。
“哈哈,皇上,您可是大宋的天子,而我,不過是區區一個齊王,怎敢僭越,坐在那龍椅之上呢?”
言罷,他故意做出一副謙恭的模樣,緩緩從龍椅旁退開,但那眼神中的深意,卻讓趙佶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趙佶被武百這番突如其來的言辭嚇了一跳,他本以為會迎來一番恭賀,卻未曾料到會是這樣的刁難。
他愣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手腳。
四周的宮人見狀,皆是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武百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轉向了站在一側的武相,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武相,就請你代本王,請皇上上座吧。”
武相聞言微微頷首,隨後大步上前,直接來到了趙佶麵前,那高大的身軀如同山嶽般壓迫著趙佶,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皇上來吧!”武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猛地一彎腰,竟直接將趙佶扛在了肩上。
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連趙佶本人也驚得目瞪口呆,他掙紮著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抗。
“給我上去!”武相低吼一聲,他邁開大步,穿過眾人驚愕的目光,一步步走向龍椅。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是在踐踏著趙佶的尊嚴與權威。
終於,武相來到了龍椅前,他猛地一用力,將趙佶狠狠地摔在了龍椅之上。那一刻,趙佶隻覺得天旋地轉,疼痛與屈辱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要哭出聲來。
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軟弱,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失去皇帝的威嚴。
於是,他強忍著淚水,努力挺直腰板,用那雙充滿不甘的眼睛,盯著武百和武相。
武百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是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他緩緩走到趙佶麵前,用一種近乎於憐憫的語氣說道:“皇上,您彆怪本王無禮。”
趙佶強顏歡笑,那笑容中夾雜著苦澀與無奈,仿佛是在用儘全力去掩飾內心的恐懼。
他望向武百,那雙曾經充滿威嚴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乞求的光芒,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齊王,朕……朕確實錯了。”
“朕被一時之憤蒙蔽了雙眼,誤聽了奸臣的讒言,以至於發兵攻隋,造成了無謂的生靈塗炭。如今想來,朕心中悔恨不已。”
“您,您就看在朕誠心悔改的份上,班師回山東吧,讓大宋的百姓得以安寧。”
武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緩緩踱步至大殿中央,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皇上,您的話雖誠懇,但我武百卻有幾分不解。”
“您說自己錯了,那錯在何處?是錯在發兵攻隋,還是錯在聽信奸臣?若隻是前者,那不過是戰略上的失誤,尚可原諒;但若是後者,那便是識人不明,用人不當,此乃帝王之大忌也。”
趙佶聞言,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他的雙腿如同篩糠般不停地發抖,即便強撐著坐在龍椅上,也掩飾不了那份脆弱與無助。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齊王,朕……朕錯在聽信奸臣讒言,未能明辨是非,以至於做出了錯誤的決策。”
“朕願意承擔一切後果,隻求齊王能夠網開一麵,給大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武百微微點頭,似乎對趙佶的回答還算滿意,但他並未就此罷休,而是繼續追問道:“那麼,皇上口中的奸臣,究竟是何人?他又是如何蠱惑您做出如此荒唐之舉的?我武百身為聖上的好友,有責任也有義務替皇上清理門戶,鏟除奸佞。”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趙佶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不能隨意指認一個無辜之人來頂罪,但同樣也不能將真正的奸臣供出,否則隻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壓抑的寧靜。譚猛,這位齊王麾下的得力乾將,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大步流星地踏入大殿,身後緊跟著的是一群齊兵,他們神色嚴峻,手中長槍如林,押解著一群衣衫不整、麵容憔悴的宋朝大臣。
這些大臣們或低頭沉思,或相互攙扶,眼中滿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譚猛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報告齊王,遵照您的命令,宋朝的大臣們已全部被擒獲並帶到此處。”
武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如鷹隼般掃過這群階下囚,最終定格在趙佶身上。
趙佶見狀,心中更是驚濤駭浪,雙腿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隻能在龍椅上微微顫抖。
武百輕輕一揮手,示意譚猛退下,隨後他猛地拔出腰間寶劍,劍光如寒月般耀眼,瞬間照亮了整個大殿。
劍尖輕點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在宣告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都給我跪下!”武百的聲音不高,卻仿佛重錘一般擊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宋朝的大臣們麵麵相覷,隨即紛紛跪倒在地,連趙佶也不得不勉強穩住身形,雙手緊握龍椅扶手,努力維持著帝王最後的尊嚴,儘管他的身體早已背叛了他的意誌,在龍椅上微微顫抖。
現在,趙佶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望著武百那冷酷無情的麵容,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他明白,自己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對局勢的控製,成為了武百手中的一枚棋子,隨時可能被丟棄或毀滅。
在那陰雲密布的朝堂之上,武百身著龍袍,威嚴地立於高台之上,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跪拜的群臣。然而,在這片臣服的海洋中,卻有一抹不屈的身影顯得格外刺眼——一位大臣,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拒絕向武百下跪。
“你為何不跪?”武百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雷鳴般在大殿回響,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壓迫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仿佛是在欣賞一隻敢於挑戰權威的螻蟻。
大臣毫不畏懼,直視武百的雙眼,聲音雖輕卻堅定:“我隻跪天子,不跪逆賊。即便今日身死,亦要守住這最後的尊嚴。”他的話語如同利劍,刺破了大殿內的沉悶與壓抑,讓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
武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大臣骨氣的讚賞,也有對其不識時務的嘲諷。“哦?有骨氣。”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卻充滿了寒意,“但在這亂世之中,骨氣往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話音剛落,武百突然轉身,目光如電般射向一旁的武相。
“弟弟,你聽到了嗎?”
武百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
“這位大臣說他隻跪天子,不跪逆賊。”
“弟弟,讓他下地獄吧。”
武相聞言,身形一震,隨即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位大臣。
他魁梧的身軀如同山嶽般沉穩,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顫抖。
大殿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生怕錯過接下來的每一個細節。
當武相站到大臣麵前時,他先是冷冷地打量了對方一眼,仿佛是在評估對方的實力與勇氣。
“嘿嘿嘿。”武相殘忍的笑著。
然後,他猛地一拳揮出,如同泰山壓頂般砸向大臣的胸膛。
“砰!”一聲巨響,大臣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但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染紅了衣襟,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如初,沒有絲毫的退縮。
武相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緩緩走向倒在地上的大臣,雙手緩緩抬起,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大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決定性的一刻。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緊接著是大臣撕心裂肺的慘叫。
武相的雙手如同鐵鉗般緊緊鉗住了大臣的頭顱,然後猛地一擰,將他的腦袋硬生生地從身體上分離了開來。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武相的雙手和衣襟,也染紅了整個大殿。
這一幕太過殘忍、太過血腥,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呆立當場,忘記了反應。
武百則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