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東洲,在香柳城南市大街的繁華地段,一家裝飾華麗的青樓門前,一幕鬨劇正在上演。
一個衣衫不整書生模樣的人被兩名身材魁梧的酒保推搡著,場麵頗為尷尬。
“我呸!你個登徒子!沒錢還敢跟老娘女兒談感情……”老鴇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她站在青樓的高台階上,滿臉的凶悍和不屑。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書生的鄙夷,仿佛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老鴇的臉上塗滿了厚重的脂粉,隨著她激動的情緒,脂粉撲簌簌地往下掉,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她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站在書生麵前,仿佛在宣示自己的權威。
書生踉蹌幾步,差點跌倒,但他努力穩住身形,臉上帶著一絲不甘和屈辱。
老鴇罵完了,似乎也發泄完了心中的怒火,她昂著頭,整理了一下因激動而變得有點淩亂的衣衫。
她的臉上重新掛起了職業的微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市儈和狡猾,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老鴇的表情管理做得極好,她向四周圍觀的人群投去一個媚眼,那眼神中充滿了誘惑和挑逗,似乎在告訴眾人,這裡依舊是尋歡作樂的好去處。
她的姿態和表情轉換之快,讓人不得不佩服她作為一個老鴇的“專業”。
然後,老鴇揮揮手,示意兩名酒保返回店裡。
她的身影消失在青樓的珠簾後,隻留下書生孤獨地站在大街上,和周圍人群的竊竊私語。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門前的鬨劇所吸引時,沒有人注意到三樓一扇微微敞開的窗戶悄然關閉,縫隙中透出的光線也隨之消失。
在這間雅致的房間裡,褚晴兒——這家青樓的花魁,正獨自垂淚,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孤寂。
褚晴兒的美,並非是青樓中常見的妖豔之美,而是那種讓人一見傾心、難以忘懷的美。
她的皮膚白皙如雪,仿佛如晶瑩陶瓷一般。雙眸清澈如水,透著淡淡的憂傷,仿佛能動搖人心,讓人產生一種保護的欲望。眉如遠山含黛,唇若點朱,微微抿起時,更顯得楚楚動人。
她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頭,烏黑亮麗,柔順而富有光澤,每一絲都透露著她的高貴和純潔。
褚晴兒的身姿柔軟,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知性的氣質。
她不僅生得極美,更是才藝出眾,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向來堅持賣藝不賣身,這份堅持讓她在青樓中獨樹一幟,成為了無數文人墨客的夢中情人。
然而,在這繁華背後,褚晴兒的內心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她渴望自由,渴望真正的愛情,渴望能夠擺脫這身不由己的命運。
每當夜深人靜時,她總會獨自對著窗外的月光,默默地流淚,傾訴著她的心事。
不同於其他城市對力量的追逐和崇拜,香柳城在下東洲成為了文人墨客、風雅之士的聚集地。
城中,書聲琅琅,墨香四溢,文人墨客雲集,詩詞歌賦成為城中交流的通用語言。
香柳城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揮毫潑墨的雅士,他們或在茶館中高談闊論,或在柳樹下吟詩作對。
青樓妓院,在這裡並非單純的風月場所,而是才子佳人的聚集地。
香柳城的夜,燈火輝煌,歌聲、笑聲、琴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繁華而又風雅的畫卷。
城中的青樓眾多,而風月閣以其獨特的文化氛圍和雅致的環境,成為文人墨客最為流連忘返的地方。
在這裡,琴聲悠揚,詩聲朗朗,美酒與才情齊飛,風情與雅致共存。
“乖女兒……出來見客了,這可是個大主顧呢……”劉媽媽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容,推門而入,向褚晴兒推銷著即將到來的客人。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算計,仿佛已經看到了金銀財寶在眼前晃動。
褚晴兒坐在梳妝台前,麵帶幽怨,玉指輕輕摩挲衣角,聽到劉媽媽的話,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卻又很快恢複了平靜。
“哎呦呦,怎麼還掉金珠兒了,心疼死媽媽了,小月,還不快給小姐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