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點,劉昊的生物鐘準時把他叫醒。
儘管車子足夠寬敞,蜷縮在車裡幾個小時,也讓劉昊腰酸背疼腿抽筋的。
看到刀疤男人還在床上呼呼大睡,讓劉昊對他的怨氣甚重。
好在附近有個街心花園,有公共廁所可以讓他解手。他還趁著天黑在花園裡打了一套拳,才把身體活動開。在早餐攤位上買了熱乎早餐,回到車裡吃。
正吃著,劉昊發現男人被鬨鐘叫醒,迅速穿戴整齊,靠著西邊的牆念念有詞,應該是在做祈禱。
“還是個有信仰的人,不知道做了那麼多壞事,他信奉的神會不會原諒他?”
本以為男人做過祈禱之後,就會有所行動。然而他卻在吃過早餐之後繼續睡覺。
劉昊都想罵人了,他開始理解那些負責追蹤案子的警方人員有多辛苦!他有神念這個利器,跟蹤了一整晚也感到疲憊不堪。
可惜附近100米內沒有酒店,要不然他也可以去開個房休息。
中午12點,男人又一次穿戴整齊。劉昊精神一振,以為男人要出門行動了。卻見那人再次祈禱,這讓劉昊的腦海中瞬間飛出一萬個草泥馬。
祈禱結束,男人這次是真的出門了,拿起昨晚裝錢的背包,下樓開車離去,劉昊繼續遠遠的跟隨。
刀疤男人找了個飯店吃午飯,劉昊也去附近的飯店吃飯,他有神念不怕把男人跟丟。
吃完飯,男人去了洗浴中心,這次劉昊沒有怨言了,因為他此刻最想好好洗個澡,迅速停好車,也跟男人進了同一家洗浴中心。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男人才離開洗浴中心,劉昊也神清氣爽的繼續跟蹤。為了避免被男人懷疑,回到車上,劉昊還換了一套衣服。
這次男人開車來到市郊的一個養雞場,養雞車間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隱藏著地下室的入口。
劉昊把車遠遠的開走,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停下,又徒步摸了回來。他行進的很小心,生怕對方在這附近安裝了攝像頭。
他的小心謹慎沒有白費,神念果然發現了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
製藥車間就在地下室中,除了幾個穿白大褂的生產人員外,還有好幾個黑衣人在聚會。刀疤男人下去之後,跟這些人聊的熱鬨。
沒過多久,又陸續來了三個黑衣人。
“等再見到黑羽,得向他要幾套微型竊聽裝備,綁定到飛劍上,我也可以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了。”
神念掃描過這幾個黑衣人,劉昊發現刀疤男人竟是這群人裡實力最弱的,其他幾個人黃階後期、玄階後期、玄階中期都有。領頭的是一個黑衣蒙麵人,劉昊猜測他至少是地階的實力。
蒙麵對彆人有用,對劉昊不起任何作用,他的神念滲透過去,看到麵罩後麵的臉並非華夏人,或者說不是漢族人。
劉昊的心中莫名湧起了一股淡淡的不安。
他有著強烈的直覺,這些黑衣人的出現,可能意味著一個巨大的隱藏勢力浮出了水麵。
這群黑衣人聊得很熱烈,六點鐘他們結伴來到養雞場的天台,又開始麵向西方禱告。
這個團體看起來極為神秘,且有著宗教信仰的洗腦,早晚六點,中午十二點都在做宗教儀式,一般來說這種組織都是很難對付的。
劉昊沒有打草驚蛇,默默的退了回來。他從來沒有害怕過對手,即使麵對的是黴國的基因變異人。這次他同樣沒有畏懼,不過心中始終有著隱隱的不安。直覺告訴他,這次的對手非同一般必須小心應對。
這群人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狀態,眼神中的狂熱,以及他們在一起的團隊氛圍,都讓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