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為常叔把過脈後,稍作思索,見常江父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說道“叔,你這風濕有年頭了,已經損傷肝腎了。”
“嗯,那是當年參加對邑自衛反擊戰留下的病根,本來那地方就高熱高濕,有次行動正趕上連著下了一周的雨,我們奉命埋伏,趴在泥水裡整整三天三夜,好多戰友沒有再站起來。”
“原來常叔竟是邑戰老兵,失敬!”劉昊站直身體朝著常叔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不是軍人,敬軍禮不合適,不過你這個軍禮相當標準。”
“常叔,我是軍人,涉及保密條例,不能跟常叔多說。”
常叔和常江聞言驚奇的看著劉昊,“怪不得我總覺得你身上有軍人氣質。”
劉昊說涉及到保密條例,父子二人便沒有多問。
“叔這病我能治,不過,是一個長期的治療過程,我還在西京上學,星海城這邊待的時間不多,我建議您去西京治病。”
“這……”
父子倆為難了,還是常江開口說道“我家的經濟狀況不好,實在沒有能力去異地求醫。”
“我先給叔叔紮幾針,緩解一下症狀,這件事一會兒我們再慢慢商量。”
劉昊拿出銀針消毒之後,快速的在常叔身上紮了起來。
父子倆光看這施針手法,就知道劉昊的水平不一般。乾脆利落一針下去,都不需要二次撚轉銀針調整合適的紮針深度。
施完針,劉昊讓常叔最好保持安靜休息,於是三人誰也沒說話,各自發呆。
劉昊是在腦子裡尋找更好的治療方案。他在季老給他的醫書中找到一本“刺血療法”,應該適用常叔這種情況。
大約一刻鐘左右,劉昊收了針,跟常家父子說想嘗試新療法。常父聽說這種療法對身體沒有大的傷害,最多是損失點血,一點沒猶豫的讓劉昊大膽施為。
讓常江取來一支筆和幾個容器備用,劉昊在常父的膝關節和肘關節畫了四個硬幣大小的圈圈。他從針盒中取出一支三棱針,消毒之後遞給常江。
“我一會兒要治療倒不出手來,你看我示意,用三棱針刺破你爹的皮膚,給你爹放放血。”
常家父子一臉黑線,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這大過年的……
常父雖然坐輪椅,但簡單幾步還是能走的,隻是走起來非常疼,難以忍受他才坐輪椅。
讓常父坐到凳子上,脫光上衣。劉昊坐在常父的背後,雙手抵住他的後背,好似電視劇《天龍八部》郭靖給黃蓉療傷的那個場麵。
常江看得驚訝,也不敢發聲。
常父不會內功,劉昊大膽施為,真氣在常父體內遊走,明顯的感覺很多關節處真氣運行阻滯。他緩緩推動真氣,將運行阻滯的地方慢慢疏通,將寒氣逼到常父膝蓋畫圈的地方。
“刺破你爸膝蓋上的兩個圓的中心,注意用盆接著血。”
常江不敢遲疑,拿針刺破膝蓋,隻見從膝蓋處猛地噴出一股黑血。
按理說,人體皮膚被刺破,血頂多是流出。但常父這血是噴射狀的,像水槍一樣往外噴射,竟能噴得半米遠。常江不敢相信的看著盆中還帶著泡沫的黑血,這是人體內的血嗎?
“彆愣著,另一隻膝蓋也刺破。”劉昊此時雙手運功,隻能讓常江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