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禦靈有部分諦聽血脈,可辨真假、預知福禍。
當有危險時頭頂獨角就會泛起亮光,這也是他此次隨行的緣故。
商河心底沉吟,他們船隊本次由幾大勢力聯合,光是尊者境界的禦使就不下兩手之數,各大勢力更是還攜帶了部分底蘊。
能讓諦聽感知危險的,恐怕隻有......接近或者靠近那個層次的存在才能達到,甚至已經跨出了那一步摘取了神藏也未嘗說不準。
隻是野生妖獸能摘取神藏終歸是少數。
因為摘取神藏並不是易事,君不見漢煌國尊者層次的禦使雖然不多,但日積月累,每個勢力想要培養出一些並不難。但尊者之上摘取神藏的存在卻堪稱鳳毛麟角,甚至明麵上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層次,足以可見其難度!
一方麵是神通之果的培育並不容易,另一方麵也是摘取神藏需要不同的神通搭配。
或許是漫長的歲月流逝,很多掌握關鍵神通的妖獸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這也導致想要湊齊完整神藏的難度進一步上升。
就連擁有完整社會體係的人類都難以湊齊,野生的妖獸信息渠道閉塞,想要湊齊神藏的難度更高。
不過......這次出海不止是鎮北軍,另外四山都攜帶了底蘊出行。
就算是神藏妖王他們也不是沒有機會。
想到這裡,商河從懷中取出一根森白的指骨握在手心。
緊隨在樓船之後的另外三艘樓船船頂層房間各有一人走出。
分彆是一名身穿羅綺的老嫗,一名身穿白色僧袍,手持人骨權杖麵容陰鷙的白發老者,以及一位膚色古銅,就像有幾把子力氣的普通鄉下老農。
當三人走出房間,登上樓船頂層,他們所屬船隻上察覺到異樣情緒有些焦灼的宗門弟子們情緒也隨之穩定下來。
這三人在各自宗門顯然地位很高,對他們而言是宛如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百花山的紫萱婆婆、白骨山的持骨上人、古象山的鋤秧居士。”段玉向陳幸介紹三人,有些感慨的說道:“他們年輕時都是各自時代的風雲人物,也是他們山的太上長老。”
在年輕時,這三人在各自宗門地位不低,都是響當當的人物,闖下了偌大的名頭,後來歸隱回山,年輕一代除了他們宗門弟子之外知道的很少。
“那馬太上年輕的時候綽號叫什麼?”隻是讓陳幸覺得奇怪的是,段玉稱呼另外三人都有外號前綴,為何段玉而是稱呼馬太上為太上。
聽聞此言,段玉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
偷偷看了一眼左右,單手擋住一邊嘴,壓低聲線,“金銀山長臉怪俠。”
“......”
陳幸臉色微變,嘴角微微上揚。
忍不住飄忽的掃向段玉身後。
段玉臉色驟變,趕緊回頭,“馬太上!”
身後空蕩蕩的。
什麼都沒有。
段玉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無奈甩了個白眼給陳幸。